放下电话,文卿好奇:“什么算了?”

“没什么。等我有钱了,咱们去旅游。去云南旅游。”

“你那两个战友是云南的?”

“嗯,云南省公安厅的。”

“哦,好大的来头。”

“跟咱们没关系!”伍兵伸了一个懒腰,“啊,困死了。我要睡会儿,来,陪我睡会儿吧!”

文卿不知道该不该给陈局——或者他下面的马队拨电话问问泉韵的事情。其实,她更想知道,有没有云南那边过来的人。

但她不是多事的人,伍兵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无论多固执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被一点点犹豫一点点伤心一点点怒火,这一点那一点慢慢的改变。

叹气,算了。

“文卿,又为谁叹气?伍兵不要你了?”王律师如花蝴蝶穿梭而来。休息了一个周末,精神百倍;又或者,是有了什么决定,不再犹疑。

“我在叹气么?”文卿答非所问,“办公室好像有些不通风,”指着茶水间的窗户,“我说呢,没有开。王律师今天穿的好漂亮!”

“是吗?一会儿我去米氏开会。唉,一大早的就把我叫去,离不开么?”

抱怨的语气,欣悦的神色,炫耀的感觉,都让她一人占全了。

“这么急,什么事?”心思多,不小心出了界。

王律师白眼:“文卿,今天怎么关心起我了?”

因为他刚死了老婆,因为他们夫妻一体,因为继承尚未处理,因为伍兵可能因此发生改变,但是每一个“因为”都没必要告诉王律师。

“赵丽的事,如果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