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我们兄妹的渊源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有些事谁也说不清楚,但黑将和我说的,跟我所知道的拼凑起来让我明白了一些事,一些我和哥哥至今都不知道事……”
“绫罗……”
那辛握住老人的手,听他呼唤着女人的名字,压抑了多年,唯有在午夜梦回之时才能细细感伤,老人发出的最温柔的眼光,看着那黑黑的屋梁,却仿佛看着女人白皙的笑脸。岁月流去了,生活改变了,如今他垂垂将死,却执念地拥抱着关于女人的一切回忆,那辛无法恨他,尽管说来对那加有着愧疚,但他真的无法去恨深爱着母亲的这个人。
“绫罗,来接我了吗?”
油灯里袅袅上升的青烟掺杂着淡淡青草的气息,晚风吹来,黑将的手又拢了拢灯盏,那暗红的火星在他指间一明一灭。
“绫罗……”
宽厚的手掌缓缓拂向老人的眼睑,那瞪大的眼睛在那一瞬后露出满足的睡颜,黑将起身向着床榻中的人低头默哀,而那明灭的火光终在那一瞬,熄灭了……
“我是一个‘棺材子’。”连城说着笑了起来,笑容苦涩而忧伤。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当年我的母亲不愿意生下我,直到黑将跟我说,我的父亲和哥哥连惑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人,我才真正明白。”
“什么意思?”墨蛟插话,他越来越糊涂了,连城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连惑和她的关系有什么变数吗?
“我的父亲是一个双生子,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哥哥爱笑,弟弟好静,可他们却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他们的妹妹。然而母亲是爱哥哥的,可作为哥哥的那个人去了天都,此间只回来过一次,那一次他们尝了禁果,暗结了珠胎,有了连惑,从那以后,母亲她痴痴的等,却只等来天都的噩耗。”
“你是说连惑和黑将是兄弟?”
连城点头,顿了顿继续往下说:“而弟弟却一直陪伴在母亲的身边,将她的悲伤一点点溶进自己的寂寞里,终于有一天,母亲醉酒后错把他当成心爱的那个人,而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