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肖唐一走,这苑中没有旁人了,许金祥才低头笑道:“钱誉,难怪苍月京中世家子弟多如牛毛,白苏墨却唯独喜欢上你,我今日也算知晓。”
难得竟会得他如此评价,钱誉心底受宠若惊,开口却是:”英雄所见略同。“
许金祥险些笑岔气来。
可却由得如此,只觉气氛更贴近了些。
这钱誉,每回所见都似是能发现他与早前的不同之处。
这样的人……许金祥顿了顿,心中还是不得不想到,不怪秋末会喜欢他。
他尚且如此,旁人与他相处定是如沐春风。
所以,在秋末心中,他不是比不过一个商人,而是比不过钱誉。
许金祥摇摇头,自嘲笑了笑,放下筷子,认真道:“钱誉,你一点不像个商人。“
钱誉也认真应道:“往往因为是,才不像;不是的,往往才像。”
许金祥再次忍俊:“有道理,极有道理。”
言词之间,肖唐正好取了酒回来。
毕竟跟在钱誉身边多年,知晓钱誉饮酒的习惯。’星辉‘酒意清淡,一坛都不见得会多醉人,少东家既是让他去取’星辉‘,便不是让他只取一坛的。
故而肖唐折回的时候,身后带了另外两个小厮,小厮怀中各捧了两坛酒,一共便是四坛。
肖唐拱了拱手,让小厮将酒坛放上,这才跟着小厮一道退了出去。
四坛酒,又是不怎么醉人的酒,少东家这是要同许公子一道畅饮。既要畅饮,便要闲谈,旁人不在场更好。
肖唐惯来知他心思,退至苑门口,远远守着便是。
果真,许金祥拎起一壶,到鼻尖嗅了嗅,仍旧是香甜之气,疑惑道:“钱誉,这不是一整坛’三杯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