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却正相反,他总是气定神闲,任何情况下都没什麽不同。就算是夏天,身上也很少有汗,我曾经取笑过他:“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然後紧紧抱住他不放手,庆幸自己有个这麽舒服这麽听话的凉枕。
现在凉枕不知道在干嘛。“小朋,”剑平拍拍我的脸,我睁开眼,冲他一笑。
“饭好了,你先冲个澡好不好?来,我扶你。”热水淋在身上,放松的身体享受著生活中难得的享受。
过度复健流汗之後冲个热水澡,简直舒服的让人想就这麽死掉算了。曾经在极度的痛苦中撑不下去,站不起来又怎麽样?这种活罪真不是人受的。
但是剑平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什麽痛苦,咬牙都能受下来。等过了很久以後再回头看,会觉得甘苦相伴,回味无穷。
等很久之後再回头看……
或许会如他说的一样。不过,我现在却只能抬头向前看。
“好了吗?”他在外面轻轻敲玻璃。
我忙应了一声:“好了。”
关水,拿毛巾围住重点部位。他拉开门进来,替我擦头上的水,递干爽的内衣裤给我。实际上,剑平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