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让人叹为观止,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到了哪里都无往不利。只要是女的,上到八十下到八岁,没有他搞不定的。
不过,好象也有例外。姚大小姐就压根儿不吃他那一套,你软磨也罢硬泡也好,好象除了一起到医院来陪我,就没见她给过杨俊好脸色。“油嘴滑舌!”姚依依不甘不愿压低了嗓门儿:“可惜了我一把好牌,让她一吓,得,都拢到一起了。”
我打个呵欠。真不知道她是来探病还是来凑牌搭子,水平这麽烂,脾气又坏,学校里根本找不到愿意和她打牌的人,也亏的是剑平脾气有名的好,而我的腿又断了现在跑也跑不了,要不然谁陪她打啊。忽然熟悉的“献给爱丽丝”响起来,我吓了一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忙一挥手,做个通杀的手势。他们三个经过好几次这种事情,马上闭嘴的闭嘴,守门的守门。
我这才接起手机:“喂,姐姐……嗯,今天没课。呵呵,我忙嘛……你那边怎麽样?天也暖和了吧?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功课也挺好。嗯,嗯,浩子呢?嗯……我知道,不会的……知道知道,你别老瞎操心了,小心老的快……行啦,挂啦。”挂上电话,比个v字手势,一屋人又松下来。
剑平轻轻说:“真不告诉你姐姐吗?”
我摇摇头,笑笑说:“告诉她干嘛,她又不是大夫,再说那边学习也刚上轨道。我不是挺好的嘛,医生也说了,拆了石膏就可以做复健了,顶多我重读大二呗,有什麽大不了。”
他还想说什麽,我赶紧说:“再说了,我还有你们呢,就算老姐在,照顾人也没你们几个加起来这麽得力这麽细心吧。”
好话是人人爱听的,不过也要看什麽人。剑平就只是一笑,姚依依和杨俊却是高兴的满脸红光,显然觉得他们照顾我真是很无微不至处处贴心。复健的过程,痛苦的让我一直在想还不如直接让车把我撞死。
剑平,律超,姚依依,杨俊轮流来陪我,说过许多次不用人陪,但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大汗浸透了衬衣,全身脱力,一松懈下来,酸痛更是无法抵挡的扑天盖地砸过来。
剑平从身後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要冲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