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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宫人四处逃窜,谁都没空留意沈妧,她慢慢飘到了殿门口,扶着门柱靠倒墙边,腿软身乏再也走不动。
“娘子,是你吗?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
这痛哭流涕的声音,异常耳熟。
“娘,你怎么了?脸上好多血,你可不能死啊,外祖母还等着我们回家呢!”
信儿,母亲,她和他们在地府相会了?
“娘子,你坚持住,是我不对,上次你来大牢,我没告诉你,怕隔墙有耳坏了陛下的计划,又怕你被昏君逼迫说漏了嘴,如今我们一家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你要振作,不要抛下我和信儿!”
陛下?哪个陛下?
沈妧脑子乱糟糟,意识逐渐泱散。
等等,他们都活着,她还死什么!
药性发作,阿妧全身疼得发抖,想叫男人赶紧去找太医,来得早兴许还有救,可她疼得实在说不出话。
男人拼命摇晃她的身体,嚎得撕心裂肺,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懊悔中,哪有闲情注意到她快被他晃断气了。
她的孩子更是直接扑到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娘,娘,您不能走啊,你走了,爹爹和信儿如何是好,谁给我们做好看的衣裳谁给我们做好吃的点心,谁在冬天里给我们添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