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时参俊脸略显生硬,深邃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无法回答。
言辞则看向马路,寻找自己要找的车。
他们两个人一起长大,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相隔十几年,一个忘掉对方,另一个无视对方,看似安好无碍,内心却很难做到无波无澜。
沉默的几分钟里,仿佛回到从前的喝药时代。
车来了。
言辞要走的时候,时参再度开口:“你去哪。”
“吃饭。”
“和我吗。”
“不是。”
“那和谁。”
他问话的声音刚落,周纵从车里出来。
时参瞥过去一眼,“和他吗。”
显然,就是和他。
言辞没有回答的必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又听时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像是稚嫩儿童一样的盘问,让言辞似乎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丢下两个字:“很晚。”
“我等你。”
她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
大概是觉得好笑。
周纵也发现这一现象,“他记得你吗?”
“不记得。”
“你们刚才的谈话方式显得你们很熟。”
一直以来都这样。
没生疏过,也没熟过。
更多时候,两人都是沉默,一个眼神,动作就能探查到彼此的心思,当然,大部分是他了解她。
言辞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已经把时参说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有人等了她一宿。
还是后来,听护士说八卦的时候,了解到9号病人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大半夜倚着医院门口的墙,装神弄鬼地吓人,吓哭好几个夜里发烧来看病的小孩。
当时给病人看病历的言辞听到后,心口稍稍一震。
说不上来的感受。
她再见到他,还是在住院部,在低一层的病房撞面的。
时参没提等她这件事。
好像忘了这茬。
他依然是凌乱的模样,站在她面前,语气比先前还要认真:“我现在知道你了……你叫言辞,是吗。”
言辞没看他,仿若没听见。
“我可以叫你什么?”
他又问。
“医生。”
“言医生,可以吗。”
“随便。”
“请问言医生。”
他看似散漫,声调听起来又正经,“你可以给我送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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