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六叔家呢。他射了两箭,还以为死了呢,没想到又起来拍了他一巴掌。也怪他不小心。”三叔虽然有点埋怨,但是玉溪听着声音里还透着那么一点得意。
玉溪帮着把饭菜拿过来。三叔洗了脸上炕,“把我那酒拿来喝两盅。”
三婶也看出三叔那得意的劲,也是十里八乡的都算上,没那个大小伙子像大柱似的,自己一个人打一头成年公熊。这也是战绩呀。
“玉溪上炕坐。”三婶往炕头比划一下,自己搭着炕沿坐着。两口子累了一天了,都饿了,拿起饭碗就开吃,“你刚才跟老六咋说的?乡里不会有啥说道吧。”
“没事了,老六上午就去了,说熊瞎子伤人了,大柱才打的。正式文件还没下来呢。没啥事。”
“啊,等柱子回来你可好好说说他,可不能这样了。”
“老六已经把他和二胖子名报上去了。估计能批下来。将来他就当护林员去。拿国家工资。大娃还小点,不然,你也报一个。”三叔还可惜的看了看玉溪。
“叔,我可不行,我又不会打猎。”
“护林员又不打猎,看人的。”
“你别拐带大娃。大娃现在就挺好的。哪像柱子似的,净瞎折腾。”三婶子说着拉过旁边的三娃,喂了他一口鸡蛋。小家伙就是凑热闹,看人家吃了自己也想吃,小嘴鼓囊鼓囊的,一会吃了半个炒鸡蛋。
“哎,他们一个月能领多少工资。”三婶想起来问。
“怎么也得有五十吧。”三叔有点不确定。
“才五十啊。我听县里的人说,他们国家干部都要调工资了,差不多能多一百多呢。”
“真的?”
“嗯。”
大柱哥住了几天院就回家养着了,打的那头熊足有五百多斤,大柱哥一下成了村子里年轻人的偶像了,大柱哥的护林员身份也订下来了,每月能有一百多块的工资,虽然跟县城里公家人工资差了不少,却是固定收入,在他们这边已经是很大一笔了。三叔高兴的把熊肉分了,各家各户都有了实惠,倒也没有多少嫉妒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