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犯,智商实在是太他妈高了,数学几何一定学得非常好,且空间感极强,确实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手。
你说说,这样怎么能不怀疑到这帮子优等生身上。
罪犯不可怕,就怕罪犯有文化。
几人爬上去的时候,就见祝玉寒像个等待喂食的雏鸟一样满脸焦灼,见到几人,忙拖着他那残腿一瘸一拐地上来询问情况。
几人把具体情况给他那么一说,祝玉寒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果梁姗姗见证了范晔的死以及陈怡凡的死,并且说了一句她赢了,那么剩下的两人,基本也已经死了。”
老李坐在落满灰尘的椅子上,烦躁地挠挠头:“先找找看吧,毕竟不是还活了一个高振宁么。”
“那不对啊,如果高振宁还活着,梁姗姗又为什么确定自己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可能是亲眼目睹高振宁从山上滚了下去,觉得他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但,高振宁命大,还真就让他逃过一劫。”
“所以,说到底,这和那部审判者一样,都是利用人的求生心理,让他们互相残杀以求活到最后?”祝玉寒问道。
“对。”童嗣点点头,“刚才那地洞里积灰很厚,如果有其他凶手,不管是光脚还是穿鞋都会留下痕迹,但假如第三个脚印确定是薛雯悦的,那就只能是这种说法了。”
炎炎夏日,祝玉寒打了个寒颤。
傅怀禹赶紧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这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让人选择手刃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祝玉寒说着,就想到在自己跌落山崖的前一刻,从安全地带跑过来拉住自己甚至是有可能会和自己一起死的储荣。
又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能让他做出此举。
想着,他悄悄看了眼储荣。
而储荣恰好也在看他,目光相对,十分尴尬。
祝玉寒赶紧别过头,假装四处看风景。
“我们先走吧,地板塌了,腐肉的气味很快就会吸引野兽过来,到时候只怕我们跑都跑不脱。”老李站起身,浑身骨头仿佛生了锈,发出难听的“咔咔”声。
“不过他们是怎么下去的啊。”临走前,祝玉寒又问了一句。
“地板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提前做好的地洞机关,只等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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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于空中盘旋,发出难听的叫声。
几人走到一处溪流附近,溪水清澈,甚至能看到溪底摇着尾巴欢快游来游去的小鱼。
“在这里休息一下,洗把脸。”老李一屁股坐在溪边,卷起裤腿就把憋了两天的脚往溪水里杵。
“李副局,先等一下,脚先别放进去。”傅怀禹赶紧喊住他,对他投去一个明朗的笑容,“我先帮小祝队长清洗下伤口。”
“你们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洗脚碍着你什么什么事了。”老李投过去一个白眼。
“话虽如此,但还是感觉会……污染。”傅怀禹还是笑,一只手还牢牢按住老李的腿。
老李被他气得没了脾气,缩回腿,摆摆手:“行行行,你们先你们先,要洗脸的都快点,我这脚可等不了很久!”
看老李一副吃瘪的样子,祝玉寒都忍不住暗笑两声,解开绷带,任由傅怀禹帮他清洗着伤口。
“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傅怀禹瞧着伤口下露出的森森白骨,心里疼得一抽一抽。
“这地方皮薄,磕的狠了点,这也没办法的嘛。”祝玉寒还在笑。
趁人不注意,傅怀禹悄悄拉起祝玉寒的小手,亲了亲:“等回去了,我给你找个认识的靠谱的医生,你请几天伤假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