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么?名字叫审判者的那部泰国电影。”始终沉默的傅怀禹这时才堪堪开了口。
祝玉寒回想了下,似乎的确是有这么一部电影,但因时间过去太久,剧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班级里备受欺凌的那个女孩设计令全班同学互相残杀,因为她以幕后主使的身份告知那些学生最后只有一个人能逃出这座深山,就看谁能活到最后。”
这么一说,祝玉寒倒是想起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梁姗姗就是这起案子的主谋者?”祝玉寒愕然,“可她只是个小女孩啊,不说别的,就这个范晔,看起来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吧,一拳就能把女孩打晕,除非这个梁姗姗学过空手道或者散打之类的格斗术,再说,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祝队,说你笨你还真是没让大家失望,俗话说,下者用武,中者用文,上者用智,你看这绞刑架附近这么多脚印,很明显范晔的死不是一个人干的啊,大家都知道凭他们那白斩鸡体型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即使互为对手,也要先联手处理掉最强壮的那一个,才能慢慢玩,不然游戏结束的太快,就没意思了。”
童嗣有时候也想撬开他们祝队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了水。
“你是说,一帮人按住范晔,剩下一人拉动绳子放下铡刀砍死范晔?”
“是了,不然,你能找出更合理的解释么?”
这倒是,总不可能是大家提议一起躺在绞刑架下面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然后趁范晔不备将其砍死的吧。
“动机呢,梁姗姗的杀人动机呢。”
“这就更好解释了,他们一起杀害了韩雯娜的儿子,而梁姗姗生性敏感多疑,怕别人出卖她把她的大好前途都给毁了,才想了这么一招,双手不沾血也能杀人于无形。”
“可她最后也死了啊。”
“那只能说她倒霉呗。”童嗣耸耸肩。
眼见着祝玉寒快要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某傅姓护妻狂魔一秒钟上线:
“说这些,有证据么?”
傅怀禹往那那么一站,童嗣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傅怀禹瞥他一眼,没说话了。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剩下三名失踪的学生,既然这都是童嗣的猜测,那么不排除这三名学生还有生还的可能,尽快找到他们吧,不然那些学生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里再待几天,饿都要饿死了。”老李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在此地过多停留。
几人收拾好工具,穿过茂密的树林,而这时,天也终于亮了——
小鸟停在枝头用短喙梳理着自己丰满的羽翼,时不时歪头看一眼这些行走于深山中的“不速之客”。
走了半天,祝玉寒的腿越来越疼,血水渗透纱布,将整圈纱布都染成了血红色。
“这样不行啊,你的伤口太深了,都已经见骨了,现在气温又这么高,再不做深一步处理,我怕会感染。”王法医好心提议道,“不然你还是先下山吧。”
听到这话,祝玉寒还没说什么,傅怀禹二话不说蹲在他面前,抬手将他背起来。
众人均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贼笑相,但也都心照不宣地不点破。
“你确定你要一直背着?”祝玉寒抬头,看着那望不尽头的连绵山脉。
“不然呢,你又不肯下山,难道眼睁睁看你流血流死么。”傅怀禹喘着粗气道。
祝玉寒在心中窃喜,趁别人不注意,悄悄亲了下傅怀禹的后脖颈。
傅怀禹抿嘴笑笑,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上抬了抬。
几人走走停停,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好后再次启程。
日照当头,童嗣忽然掏出一瓶防晒霜,一边走一边抹。
“你还能再矫情一点么?”祝玉寒睥睨他道。
“男人也需要被呵护,我的皮肤可是很娇嫩的,晒一下就会泛红,要是我回去黑成非洲人,彤彤该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