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禹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把他拉到砧板前:“快点,做饭,做好吃一点,你妈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行啊,我出来没请假,我还得赶回警局。”
“别这样,你赶紧的,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快点快点。”傅怀禹那嘴就像连珠炮一样,拉着祝玉寒死活不松手。
一看他这小样祝玉寒就明白了,这货肯定又在自己老妈面前装逼了吧。
拗不过他,祝玉寒只好认命地抄起菜刀,傅怀禹则在一边走来走去替他加油打气。
做一道傅怀禹就往外端一道,还假装忙碌地擦擦额头的细汗。
菜全部上齐后,祝玉寒他妈又开始数落起祝玉寒:“你看看人家小傅,再看看你,天天又懒又馋,干啥啥不行,就吃的比谁都多,人家小傅没把你这懒鬼撵出去那是人心好,你平时也别就知道张着嘴等着吃,多帮帮人家忙,帮人家洗个菜什么的,别什么都让人家小傅操心,给妈丢人。”
祝玉寒瞥了傅怀禹一眼,没说话。
“阿姨,小祝工作忙,我帮他也是应该的。”傅怀禹恬不知耻地说道。
祝玉寒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不去演电视真是屈才。
“那你们先吃,我警局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晚会儿回来陪您。”祝玉寒说着,穿鞋就要走。
傅怀禹忙跟着他走到玄关,趁他妈不注意亲了亲他的脸,小声道:“谢谢你了,我的豆豆宝贝儿。”
“别特么叫我小名,还有,提醒你一下,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掂量好了再说。”扔下这么一句话,祝玉寒气鼓鼓地出门了。
,在车上,祝玉寒越想越气,傅怀禹怎么就能这么无耻的颠倒黑白,害自己白挨了一顿数落。
一回警局,就遭到童嗣的无情控诉:“祝队,你又跑哪讨清闲去了,局里都快忙蹿火了,你倒好。”
“怎么了,什么事把你忙的。”祝玉寒酸道。
“我们查了下,确实是临市有个房地产老板杀了人,但是试图用精神病脱罪呢,他的辩护律师就是吕立。”
祝玉寒冷笑一声:“精神病还真是背得一手好锅,他不就觉得我们在杨敏杰的案子上没有证据才敢这么猖狂的嘛,先不急公布证据,等到法庭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打他脸,现在先让他蹦跶着好了。”
法医科的人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在临开庭前整理出来了有关杨敏杰行凶留下的所有物证。
通过DNA比对,在死者单联悦身上发现的发丝正是杨敏杰的,而在美术学院一楼大厅的洞口处发现的剪刀上的血迹也正是单联悦的。
从杨敏杰租房里发现的装在玻璃瓶的血液也是死者董霖的,而死者郭睿的室友、租给杨敏杰房子的房东,以及勉强捡回一命的体育生也全部作为证人被传唤至法庭上。
开始,吕立还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杨敏杰是在病发时无意识行凶伤人,所以理应不负刑事责任,此话一出,一边旁听席上的死者家属都开始咒骂起这个无良律师,说希望有一天他的孩子也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死于非命。
吕立平和地推了推眼镜,法官一遍遍喊着肃静,但这都不足以平息死者家属的怒火。
没办法,只好先将家属们请了出去。
所有的死者家属中,只剩下乔安安的父亲还坐在旁听席上,他看起来至少二百斤,一个人占了俩人的位置,但他坐在那儿始终不发一言。
在乔安安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和同学抱怨自己的父亲不爱自己,从来不关心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在面对有可能令自己女儿枉死的辩护律师时也未有太大反应,平静到在外人看来这个女孩甚至与自己无关。
法医递交了所有的DNA比对证明,以及证物,医院也提供了杨敏杰冒充医学院学生购买乙.醚的记录,再传唤证人出庭作证,一来二去,吕立很快没了话说。
“据资料显示,死者董霖生前曾被性.侵、抽血,以及在尸体周围发现的墓土,是邪教进行黑弥撒时制造的所谓魔力药水的主要成分,试问,一个精神障碍患者,是如何清晰条理地按照黑弥撒的记载处理死者的尸体,以及死者单联悦的衣物,并在死者身体上留下标记,这不符合神经病理学对于精神病无意识行为的判定,只能说明,嫌疑人杨敏杰的确患有精神障碍疾病,但在行凶时并未处于发病期。”
法官点点头,转而面向吕立:“被告方辩护律师,请问您有异议吗?”
吕立深吸一口气,半晌,释然地笑笑:“没有异议。”
三名法官互相讨论一番,接着敲敲小锤子:“休庭,稍后宣读对于嫌疑人杨敏杰的判决结果。”
旁听席上的人缓缓起身,那个二百斤的男人也挪动着自己肥硕的身躯费力站起来。
接着,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掠过,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见那个胖胖的男人已经冲到被告席上扯住杨敏杰的衣领大力殴打着他,但很快被几名警察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