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霖,男,二十一岁,音乐学院学生,死亡时间为昨晚十一点半,除了颈间的致命刀伤以及腹部的五芒星刻痕外身体其他部分并无明显开放性伤口,死前遭受性.侵,但并未从他体内提取其到他人DNA,死前无明显挣扎痕迹,应该是与其吸入过量医用乙醚有关,在昏迷情况下遭人性.侵,随即被杀害。
“乙醚……这玩意儿可不好弄。”童嗣嘟哝道,“一般药店买不到,在医院购买乙醚也有严格的剂量控制,那么这么多乙醚,凶手是从哪里弄到的呢。”
“有可能是分多次购买,但这样比较麻烦,也有可能是从医学院里面偷到的,当然,凶手是医院学的学生也说不准。”祝玉寒说着,马上调转车头直接开往新师大。
“祝队,我们要去新师大的医学院了解下情况么?”
“这是必然的吧。”祝玉寒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两人驱车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新师大。
门卫一看又是这俩警察,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但也没办法阻挠,只好乖乖开门放行。
这个时间正是医学院的上课时段,里面有不少学生正泡在实验室解剖小白兔。
医学院的主任接待了二人,领着二人在实验室走了一遭,检查过乙醚剂量后告诉他们,乙醚并没有缺失,药剂化物室的钥匙只有老师有,一般学生是不太可能偷到里面的试验药剂。
“你们的实验药剂都是从哪里买来的?”祝玉寒这样问了句。
“医院,但如果医院的药剂也缺货时我们会自行配制。”
“你们这边的学生会配制么?”
“药剂学专业的会,其他的,应该不会。”
祝玉寒点点头:“那能不能麻烦您把药剂专业的学生都请过来,我们有点事想向他们询问。”
药剂专业的学生不多,几个年级总共就那么几十个人,他们正在实验室做研究,就被迫中断了实验,本来就颇有微词,再加上祝玉寒又喋喋不休问个没完,一个个更是没什么好态度。
“警官,说一万遍了,我们最近准备毕业,考研,实习,恨不得天天泡实验室图书馆,真的忙都要忙死了,谁有那个闲心制造杀人事件,退一万步讲,就算有那个闲心也怕坐牢啊。”
“人命关天的事,难道还没有你们的破毕业重要?”
那学生冷笑一声:“对,他的命是命,我们的前途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眼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童嗣赶紧过去拦,赔着笑:“我们队长的意思是,在凶手未伏法前,你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希望你们协助调查,尽早将凶手缉拿归案,这样你们的生命危机解除才能继续安稳地忙你们该忙的事。”
祝玉寒想了想,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但两个人两张嘴说出来的概念怎么就大相径庭。
那学生点点头,似乎是对童嗣的话表示赞同:“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快一点,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你们都在哪里。”
本以为这是个重要突破口,但很不幸,每个学生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这条线索就又断了。
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学校,童嗣说今晚他老姐过生日,要提前下班过去给童琦过生日,祝玉寒自己一个人回警局待了会儿,挨到了下班,换好便服,也打算趁着今晚不忙去医院看看傅怀禹。
去到医院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傅怀禹正因为医院餐不好吃而发小脾气,把碗筷一推,就掏手机刷新文。
祝玉寒推门就进,就见傅怀禹正慌乱地拿起筷子夹一块豆腐往嘴里塞。
“干嘛呢,鬼鬼祟祟的。”祝玉寒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几分,但他不急着拆穿。
“还能干嘛,吃饭呗。”傅怀禹故作坦然。
“最近身体怎么样,刀口还疼么?”祝玉寒笑笑,绕开了这个话题。
“疼。”
“疼那怎么办,请个麻醉师给你打一针麻醉?”
“不用这么麻烦,你摸一摸就不痛了。”傅怀禹说着,没憋住,笑出了声。
祝玉寒坐到他床边,帮他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