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储荣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其中标注了罪犯罗勇的详细信息,包括其经常出现的地点,以及他的儿子是何时被骗走,都有详细记录。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他的小孩是不是真的被骗走并且逼迫其进行畸形秀,我当时看直播只是觉得像,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麻烦您打电话告知我一声,好让我也高兴高兴。”
储荣看着他,半晌,笑着摇摇头。
临走前,储荣又问道宋煜年他是怎么看出自己不是下基层走访的民警。
宋煜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派出所有法医么?没有吧只有市警局以上的机构才会有吧。”
储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我倒是好奇,您是怎么看出我是法医的。”
窗外的乌云斜斜压了下来,翻滚着的阴翳遮住仅有的一点光亮,大雨将至,路上行人纷纷加快脚步寻找着合适的避雨场所。
“你闻不到么?”宋煜年的脸在这昏暗中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
“你身上散发出的,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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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总局里,警员们抱着文件档案匆匆而过,一刻也不停歇,距离祝玉寒所承诺的一周破案还有两天的时间,但线索却是寥寥。
“祝队。”周晓冉推门进来,“我们查到了麻袋的制作工厂,是从槐花区的一家工厂销售出去的,因为普通麻袋大多是双扣织,这家麻袋是四扣,质量比较好,但是销售点很多。”
“买个作案用的麻袋,应该是随便找家店就能买,但是凶手却特意选择了比较优质的产品,现实生活中应该也是个非常注重品质的人,着重搜查高级住宅区附近的生活用品销售点。”
祝玉寒放下搜查报告,继而又拿起拿十四位受害者的档案:
“移民的那位联系上了没。”
“没,人家移民国外应该就是不想再提及往事,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所以我感觉这位移民者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周晓冉提出了质疑。
“那剩下的除了他就是那两名已经自杀的受害者,总不可能,是他们做的吧。”祝玉寒烦躁的将档案往桌子上一扔,倚着椅子靠背开始望天思考人生。
“看来我的警察生涯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别这么悲观嘛祝队,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认输,或许事情还有转机的。”周晓冉仓皇的笑笑。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市中心因地势过低导致水流范涌,不少门店都被大水冲成了水帘洞。
祝玉寒起身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调节下心情。
结果阴冷潮湿的风刮进来,把桌子上的档案打湿,他觉得更烦躁了,大力甩上窗子,赶紧将桌上的档案收拾出来放到暖气上烤干。
但似乎总有一个奇怪的点一直牢牢抓着自己视线,但细细探究,又找不到那个点到底在哪里。
“哎,前天是谢哥的忌日,咱们都没能去看看他,等着案子结了,抽出时间买点东西去祭拜下他。”周晓冉似乎也被这忧抑的气氛感染,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祝玉寒闭上眼睛,放轻呼吸。
忌日。
祭拜。
陵园。
墓碑。
似乎那个点就在其中,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