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祝玉寒按住他的手,掏出手机,对准傅怀禹的胸拍了张照片。
“你该不会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想以此照片来要挟我把我绑在你身边?”
“你可真聪明。”祝玉寒收起手机,随手替傅怀禹关上电灯,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傅怀禹撑起上半身:“明天什么时候。”
“可能会晚一点,最近忙着破案挺忙的,乖乖的,按时吃饭,早点睡。”说罢,随手关上门离开。
夜里十一点,研究所灯火通明,祝玉寒喘着粗气推开研究所大门。
“储荣!我知道死者体表的间隙斜线伤口是什么造成的了!”他大力拍打着解剖室的大门。
敲了好一会儿,储荣才开门走了出来,橡胶手套上沾满血迹。
“我还在验尸,等一会儿可好?”
祝玉寒尴尬笑了笑:“抱歉,打扰你了,那我等你忙完。”
说完,他乖乖走到大厅里的沙发内窝好。
储荣望着他,笑着摇摇头,缓缓关上了解剖室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喧嚣的夜市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祝玉寒倚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终于敌不过周公招手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细碎的响动声穿插进梦中,祝玉寒甚至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最近真的太累了,像在脑袋里塞了一团棉花,理不清,整理不开,他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身旁人小声的呼唤,但眼皮上像黏了502,死活睁不开。
“储科长,我先走了。”清冷的声线钻入耳朵中。
祝玉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个新来的姓安的法医正旁若无人的拿起档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大步走向大门,推开门走了出去。
祝玉寒堪堪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坐在一边笑眯眯的储荣。
“忙完了?”祝玉寒擦擦口水,坐直身子。
储荣虽然在笑,但疲惫掩饰不了,他点点头:“对,凶手将戴洋的尸体肢解成十二段,费了好大功夫才给拼接起来。”
说到这个,又是无尽的沉默。
“对了,我发现了这个。”祝玉寒打开手机找出照片。
储荣接过手机仔细研究一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和那名幼童尸体上的伤痕很像,你从哪弄来的照片。”
“拉力器。”
“什么拉力器。”
“这是拉力器造成的伤痕,那个孩子,生前或许被罪犯用拉力器折磨过。”
“那不对啊。”储荣蹙眉,“将死之人,还要去精致保养健身器材做什么。”
“所以,这中间或许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也或许,罪犯不止一个,主谋不止一个,更甚,这根本不是同一起案件。”
“那三名已经被缉拿归案嫌疑人是怎么说的。”
祝玉寒叹口气:“说他们只是负责将孩子骗到中转站,再由另外的人来接应,但他们说他们不认识那人,甚至没见过,因为他每次过来都会戴面具,和当日全程直播的罪犯戴的是同一种面具,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这就很麻烦了。”储荣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