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洗过头,不要摸啦,摸的油油的。”薛斐佯怒道,她跳下床,俏皮地抱住卢仕朝,“我后天就要回家了,要是像你怎么办。”
卢仕朝笑笑:“那就留下吧。”
“才不要。”薛斐撇撇嘴,“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会从我家杀过来将我强行带回家。”
薛斐将脑袋抵在卢仕朝颈窝,轻声道:“为了我们以后着想,就再忍一忍吧。”
“留下吧。”而卢仕朝,只是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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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嗣领着邹昕彤在楼底徘徊半天,眼看离与霍桑约定时间将近,他吞掉最后一口糖球,外面包裹的糖衣,甜的他牙疼。
他让邹昕彤在楼下等着,接着三步两并做泡上了楼。
“阿嬷,进来讨口水喝成吗?”童嗣大大咧咧进了房间,刚说完,顿觉不对,循着视线中心点望过去,却发现坐在外堂的并非那将近百岁的老人,而是老人的孙子卢仕朝。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还在微微发抖。
看到童嗣,他愣了下,不着痕迹地将手藏在背后:“请,请用,桌上有一次性纸杯,都是特意为这边的旅客准备的。”
童嗣走到桌前,用身体挡住桌子,一只手抓着水杯佯装喝水,另一只手在桌底摸索着。
终于摸到了安装在角落的录音笔,往下一扯,沾了一手黏黏的物质。
童嗣顿觉一阵恶心,但又怕引起怀疑,匆忙将录音笔揣进兜里,道了谢低头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童嗣立马掏出那支录音笔,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口香糖,他当即干呕,在心里将霍桑骂了千万遍。
下了楼,却没看见邹昕彤。
童嗣在周围转了一圈,依然没看到邹昕彤的身影。
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却提示已关机。
童嗣愣了几秒,连骂好几声“卧槽”,接着一边给祝玉寒打电话一边到处找邹昕彤。
“祝队,你赶紧过来拿录音笔,我现在有急事不能回去。”
“什么事?”
“邹昕彤不见了,我去找找,你赶紧来土楼拿录音笔!”说罢,童嗣挂断了电话。
街边的店子,小吃摊,甚至是土楼居民区,童嗣挨家挨户地找,两条腿几乎跑成涡轮机,但却始终没有邹昕彤的消息。
太恐怖了,在这种地方闹失踪,真的太恐怖了。
童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杨队长在背后搞鬼,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逼迫他们乖乖就范。
童嗣喘着粗气,在土楼里来回跑了三四圈,抓了无数路人询问,可他们根据童嗣所描述的“很瘦,长发,高马尾,很白”这种形象稍作回想,接着便称这种女孩太多了,不知道具体是说哪一个。
“就是,穿……”童嗣说着,忽然看到这人肩头有一缕白丝。
就像邹昕彤今天穿的白色兔毛外套,与上面的材质一模一样。
再看看这人,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看到这兔毛后,却忽然觉得这人贼眉鼠眼仿佛不安好心。
童嗣抬手揪住他的衣领:“你把她绑到哪里去了!”
这大叔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立马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绑什么,绑什么?你有毛病吧!”大叔费力挣扎着他肥硕的身躯,大声向周围人呼救。
“童嗣,你在干嘛!”一声娇弱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