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主城大道上,灯火绚烂,车水马龙,似乎在骄傲的诉说着这个时代的荣耀。
白色的车子穿过车流,停在研究所前。
祝玉寒打开车锁,轻声道:“早点休息。”
储荣下车,冲祝玉寒摆摆手,提醒他夜间开车多加小心。
接着,目送车子离开后,储荣打开研究所的门,走进工作室,望着解剖台上几局尸体,眼神似冰。
掀开墙边的白布,布下一面全身镜,映照出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他抬手解开衬衫,扔到地上,转过身,微微侧首,望着镜中自己的背影。
丑陋的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至腰间,遍布全背。
黑寂中,电脑的屏光照亮一对狭长的丹凤眼。
“被害者的公道还能去哪里讨?这种人死全家好嘛。”
“应该死的不光是罪犯,还有这些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让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的警察、法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恶毒的字眼就像一把利刃,捅进心脏中,拔出来再捅进去,只感觉到痛,却流不出血,死不了,也活不好,就这样乐此不疲的折磨着自己。
好吧,你胜利了,你可以高举正义大旗耀武扬威了。
但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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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童嗣就在警局门口来回踱步,正好碰到了买早餐的周晓冉。
“干嘛呢,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周晓冉打个大大呵欠,随手递过一杯豆浆。
童嗣摇头:“这都九点了,祝队还没来,我担心他是不是……你才是苍蝇。”
周晓冉翻个白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祝队六点来钟就到了好嘛,他在档案室,我就是出去帮他买早餐的。”
听到这句话,童嗣才终于松一口气。
他接过周晓冉手中的早餐,跑到档案室敲敲门,听到里面中气十足的一声“进”才小心翼翼开了门。
搭眼看过去,他们祝队正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地查阅档案信息。
“祝队,你的早餐。”
祝玉寒眼睛都没离开电脑,低低“嗯”了声就再无下文。
童嗣凑过去,撑着桌子:“祝队,那人的信息查到了吗?”
祝玉寒点点头:“但是同名同姓的太多了,光这一个区二十九岁叫赵瑜的男人就有几百号,排查力度太大,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既然他和李沅恩认识,那他肯定也去过那家夜总会了。”
“我问过那边负责人,他对李沅恩的人际关系不太了解,他们的客户中也没有叫赵瑜的。”
祝玉寒关掉档案,将所有可疑人员的信息整理出来发到刑警科,通知他们先进行小范围排查。
“对了,祝队,你和储法医很熟对么,他人怎么样?”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不相干的话题。
祝玉寒抬头奇怪地看了童嗣一眼:“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