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在心中窃喜,摸着小狗柔软的毛:“那就叫阿杜好了,喜欢么,阿杜?”
“为什么叫阿杜。”傅怀禹似乎对于这个名字颇为不满意。
“因为在床底发现的。”
祝玉寒放下小狗,拍拍它的小屁股:“去,阿杜,找你爹地玩,我要给你爹地打扫卫生了,你爹地是个生存值为零的傻子。”
来到浴室,祝玉寒挽起袖子,在浴缸中放满水,拿起刷子洗刷浴缸,又把地砖长期积存的皂渍全部擦过一遍,连带马桶洗手台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带着满头细汗,祝玉寒探过脑袋,冲着正对着把房间搞得一团糟的阿杜皱眉的傅怀禹问了声:“卧室要帮你打扫么?”
“随你。”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不像你。”
祝玉寒嘿嘿笑了两声,抄起抹布走进傅怀禹的卧室。
傅怀禹的房间构置非常简单,书架桌椅加一张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床上灰色的床单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祝玉寒还记得,这是和他分手前,自己还住在这边时就一直在用的床单。
他很穷么?都这样了还不换。
其实当初和他分手的想法很复杂,自己考虑过太多未来的可能性,似乎和他一直走下去终究要遭到众人反对,而且自己的家庭并不能给他以后的人生带来任何帮助,看起来是傅怀禹先追求的自己,但是继续下去只是在拖累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开始答应和他谈恋爱完全是出于一众戏谑的报复心理;
但日夜相处七年下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似乎也不现实。
物是人非,考虑太多也没意义了。
将傅怀禹的房间全部整理过一遍,又赶在九点前给他做了晚饭,祝玉寒打算先行离开。
傅怀禹正坐在餐桌前喝汤,听到玄关的动静,忙走过来查看。
“去哪。”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祝玉寒笑笑:“您说的,收拾完了我得赶紧走,不能老在这儿碍您眼不是?”
阿杜摇着尾巴跑过来,咬住祝玉寒的裤腿不让他走。
“时间不早了,在这住一晚。”傅怀禹的手似乎是无处安放,一会儿揣进裤兜,一会儿又浑身发痒一样挠来挠去。
“不了,我的回去整理下案件线索。”
祝玉寒打开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
而那位比茅坑石头还臭还硬的傅怀禹,终于抢先一步拉过祝玉寒,接着反锁了门,将钥匙揣进裤兜里,一副“你今天别想逃出我手掌心”的表情。
“你想怎样。”祝玉寒微怒。
傅怀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还要硬着头皮继续道:“说了,留下来。”
“我能问问理由么?”祝玉寒气笑。
“你得住到这里,负责每天遛弯捡屎,既然你把阿杜带回来,就要对它负责。”
拿狗当说辞,傅怀禹是装傻还是觉得他祝玉寒傻。
“得。”祝玉寒双手举起作投降状:“那劳烦您给我整张床,我明天去那边退房。”
“睡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