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你一个。”傅怀禹冷笑。
祝玉寒慌忙摆手,冲进卫生间抽出毛巾洗漱。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行大佬跟神仙一样坐定仙位一动不动,见祝玉寒推门进来都齐刷刷向他行注目礼。
祝玉寒不好意思地点头哈腰,顺着墙根走进自己的座位坐好。
傅怀禹也推门进来,优雅地冲在场每一个人打招呼。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就看他们看傅怀禹那眼神都与自己明显不同。
省公安厅的胡厅长今天亲自莅临本市视察,就近期的一些重大案件做反馈报告。
他气得像只皮球,圆滚滚的,怒砸了下桌子:
“你们这儿治安怎么回事,哪里也没你们这儿案件多,凶杀案一件接一件,高玉民走私枪支一事你们查了几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国家是花钱养你们吃白饭的?”
陈局长一听,冷汗马上下来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胡厅长,虽然我们这案发事故挺多,但是我们办案能力您绝对放心,我们之后会加紧防备,提高治安保障,您放心,您放心。”
胡厅长砸吧砸吧嘴,似乎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投影仪。
上面循环播放着此次死亡男孩的资料以及案发现场照片。
“你们看微博了没。”胡厅长笑得有点瘆人。
几人摇摇头:“还没来得及看。”
胡厅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拿手指点着桌子:“炸了。”
所有人均是一愣。
“你们知道炸了是什么概念?服务器一上午瘫痪了三次,热搜压都压不下去,微博删都删不完,直接就捅到上边去了,留守儿童问题现在就是个地雷,踩了就炸!这案子,你们赶紧解决,尽快找出凶手,不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陈局长陪着笑,连连点头:“这个您放心,您放心。”
“胡厅长。”一直躲在角落沉默不语的祝玉寒堪堪开口:“关于本起案件,昨天我和局里的法医在研究所商讨了一晚,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
胡厅长往前探了探身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说。”
祝玉寒扭头看看陈局长,见他一副“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开除你”的表情,祝玉寒转过头,无视了陈局长要杀人的眼神。
“这么几点……第一,死者身上的绳索是专业人士打成的;第二,这并非是一起单纯的自杀案,而是凶手将死者伪装成自杀;第三,凶手有三种可能,屠夫、医生、曾经有过同样遭遇经历的同性恋。”
胡厅长看着祝玉寒,半信半疑:“怎么说。”
“昨天郊区也有一起同样案件,两位被害人身上的绳索结法相同,死前的穿着与外在因素相同,如果不看外在因素,单看死者死亡方式,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由性窒息引起的死亡,因为……”
“你疯了?”话未说完,便被胡厅长厉声打断。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你跟别人说是性窒息引起死亡,你让别人怎么想,让他家人怎么想!”胡厅长怒极而立,抬手指着祝玉寒: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好,但绝对不能是性窒息!”
“可是!”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抓到凶手,然后封锁消息,这就是你们现在需要亟待解决的。”胡厅长不耐烦地摆摆手:“散会!”
送走了几位大佬,陈局长脸上笑意全无,回头指着祝玉寒就骂他不长脑子,说话办事欠缺考虑。
祝玉寒觉得冤,覆盆之冤,实话实说还有错了。
待陈局长一走,童嗣赶紧殷勤地跑过去给祝玉寒扇扇子:“祝队长,消消气,气大伤身。”
祝玉寒打开童嗣的手:“现在几月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