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孩子们上学的必经之路。”童嗣皱着眉:“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去。”
几人抓住吊桥绳索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尽量分散,不要聚在一起,会加重吊桥承重。”
几人哆哆嗦嗦顺着危桥行至另一边山头,只觉双腿发软,也不敢耽搁,速速跑向案发地点。
村头挤了一堆人,惶恐地指指点点。
见到警察,忙让出一条道。
祝玉寒戴上手套,推开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一股苦尘味扑鼻而来。
顺势望去,粗糙的房梁上,一抹鲜红,刺痛双眼。
穿着碎花裙子的男孩四肢被反绑吊在房梁上,脸上化着劣质的浓妆,看起来骇人异常。
“谁发现的。”祝玉寒环顾一圈。
村民们将那个双目失神,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推了过来。
男孩着实吓得不轻,没问两句,孩子就开始嚎啕大哭。
刑警拍完照片后将男孩放下来,装进尸袋。
“孩子的亲人呢?”
“父母在城里打工,已经通知过了,据村民称,老一辈死得早,平时孩子都是自己一个人住。”
“先把尸体抬出去,安抚下那个男孩,我看他情绪不太稳定。”祝玉寒摆摆手。
他四下打量这间昏暗的茅屋,屋中还保留着原始的灶台,上面放了几只破碗,碗中还有没吃完的菜,都是些不常见的野菜。
屋内陈设太过杂乱,取证上颇有难度,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才收队。
等尸体送到储荣那边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本以为储荣已经睡下了,结果去了才发现研究所灯火通明,储荣正在工作室里解剖一句男性尸体。
傅怀禹也在,正坐在外面看着报纸等储荣的验尸结果。
“挺忙哈。”祝玉寒尴尬地笑笑。
傅怀禹从报纸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埋头做自己的事。
祝玉寒翻个白眼,摆摆手,示意队员将尸体抬进去。
“这个案子有点奇怪,看起来像是自杀,但绝对不是自杀,死者身上的绳索扣一看就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而且把自己绑起来,又吊上房梁,几乎不可能,你先检验一下伤口,我回去整理现场取证。”
其实祝玉寒比谁都想快点拿到尸检报告,但碍于傅怀禹跟尊大佛一样坐在这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自己只好识趣的先一步离开。
储荣正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敷衍地“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祝玉寒走到门口:“我先回去。”
“什么案子。”就在祝玉寒出门的那一瞬,傅怀禹开口喊住他。
“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身着裙子,浓妆艳抹吊死家中。”
傅怀禹抬头,一挑眉:“巧了,我这边也是。”
“什么?”祝玉寒不确定地又问一遍。
傅怀禹放下报纸,优雅从容地端起面前咖啡:“下午接到报警电话,在郊区发现一具尸体,死状与你所说相似,从现场情况来看已经死了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