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远了,电子图书馆里就有很多论文是从现实问题讨论的,你多查阅再写。”
“不......”她低低地笑,是所有自诩聪明的人束手无策时的苦笑,“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她看着骆合,眼神里有隐晦的火。
等到残局无法收拾,骆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执着的不是哲学。
她所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骆合心情躁动,但还是沉住气问:“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在书房?”
流井:“第二天晚上你不是和魏子虚在书房呆着吗,还嫌我们吵,让魏子虚把门关了。”
赵伦“然后第三天晚上,他把你俩吃剩下的东西拿回厨房,我正好看见。那黑色的小蛋糕叫布朗什么的,我就记得你喜欢吃。”赵伦一想到这是自己偷喝酸奶时发现的重要线索,洋洋自得,紧接着又自作聪明地分析起来,“我想你特地做出一直呆在书房的假象,就是为了杀掉魏子虚后,从书房走出来,制造不在场证据吧。可是你没能把魏子虚射杀,他被人救了,你还来不及赶到一楼,只能急匆匆从三楼跑下来。你们教书的体力真不行。”
“如果这么说的话,”流井想了想,“常怀瑾死的那天,你就在第三只狼隔壁。在他进入房间之前,你在帮他监视常怀瑾的动静吗?你们合作杀人之后,你看着第三只狼逃跑,然后自己回到三楼,装作一直都没有离开。其实那天我有点困惑,既然杀人事件的关键是失踪的林山栀,你为什么阻止我们去找她呢?第二天她被票死,是你本来就想利用她填一个狼坑吧?”
一个问题引出的回答太多,竟然隐隐浮现出一种猜想。其余人发完言后,停顿下来回忆,眼神不时扫向骆合。骆合觉得这全都是无稽之谈,他们的说法全是臆测,连他们亲眼见到的“事实”都是魏子虚自导自演。并且魏子虚给自己安排的戏份不满,留出空白给他们自行发挥。
骆合不得不郑重提醒他们一句,语气里透着戾气:“你们怀疑我是狼?你们忘了这几天是谁在带着你们找狼?肖寒轻说漏嘴了‘贯穿伤’,也是我发现了她是狼,第二天投票给她的。”
“不对吧,”流井又跳出来,“肖寒轻是我验出来的狼身份啊。”
“那个......肖寒轻是狼,确实是骆教授先发现的。”一个声音低低地响起来,“第四天晚上,骆教授单独和我说了这事。骆教授一直在积极找狼,所以我还是觉得,骆教授不是狼。”
“喂!”彭岷则打断魏子虚。
魏子虚说完这句,深呼吸了一次,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助。他看向骆合,犹疑地问道:“可是,骆教授你不是狼的话,为什么要诬陷我呢?”
骆合没有理他。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他很想站起来重重拍桌子,把他们话里的漏洞和所有无凭无据的推测列出来,一条条做上批注,让他们发现自己蠢得离谱。可是当积水成洼,所有的愚蠢都裹着恶意,让骆合也感到气结,胸口燥郁难当,勉强维持冷静:“你们动脑子想一想,我将魏子虚的行径分析得不对吗?这样你们都不会怀疑他吗?每次审判都是他在带节奏,我们都被他蒙蔽了!”
骆合音量提高,全然失去平时的风度,震得其余人沉默半晌。流井最先无视了骆合的气场,幸灾乐祸地说:“带节奏的,不一直都是你吗?”
其他人用眼神表示赞同。骆合终于触碰到魏子虚为他系好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