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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很聪明,也很有胆量。不过你休得猖狂。本夫人并没有说过煜儿可以随便杀人,也没有说你们的命就不值钱。我们煜儿本来就是冤枉的,根本就是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破坏他的名声。曹大人,外面的人说我的儿子是纨绔,我从来没有为他争论,而他自己也没有争论什么。所谓纨绔之名,到底从何而来,还得从几年前煜儿刚回来的时候说起。当时煜儿从柳州回来,经过万花楼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子卖shen葬父。这个时候万花楼的崔妈妈非要买下那个女子,那女子本来有些意动,不曾想看见刚刚回来的煜儿,便……”

孙叶萱以为自己会听见一个狗血的故事,然而随着曹夫人的讲解,这个故事的发展还是让众人大吃一惊。所谓的纨绔戏少,原来就是从这个时候诞生。

从小在柳州长大的曹煜向来意气风发,外祖父的宠爱让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他见到那个苦命女,从崔妈妈手里夺得那个女子,打响了他在这里的名声。没过多久,那个女子却在府里死了,整个镇里的百姓都知道他如何抢走那个女子,如今才几天就死了,第一纨绔的名字就出现了。曹煜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照样该喝就喝,该吃就吃,很快就在这里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

“那些愚昧的人只知道那个女子死了,哪里知道那个女子是暗杀老爷的刺客。当天晚上她想刺杀老爷,还是煜儿带回来的护卫发现她的行踪,将她一击致命。煜儿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就一直没说。老爷应该记得,你前几年查办了一批盐商,那个女子就是盐商之女。”

曹大人惊讶地看着趴在那里的儿子。这……居然会是这样……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这些?这个孩子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孙叶萱也很惊讶。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曹煜,想要从中察觉一些端倪。她总觉得曹夫人嘴里的那个曹煜和面前的这个家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曹夫人的意思是,曹煜第一次强抢民女是因为不想那个女子掉进火坑,不曾想救了一条毒蛇,差点被毒蛇咬了一口。他救了自己的父亲,却一直隐瞒他,就是不想他担心。这哪里是个纨绔?根本就是一个十孝好儿子嘛!切!可以吗?她才不会相信。

“曹夫人,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曹煜几次强抢民女都是想要救人于火坑。”孙叶萱不屑地说道:“不过小女子不记得自己也需要他搭救。我在街上好好地走着,他过来和我胡言乱语什么?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个解释。”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众人吓了一跳。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他刚才从哪里钻出来的?原本想要借机对曹煜使冷箭的众人摸了摸脖子,心里直发冷。

孙叶萱早就知道曹煜的身边有人,前几次就察觉他的行踪。然而他没有出现,她也装作不知道。否则别人怎么看她这个农户之女?

那个男子长得特别伟岸,朝曹大人和曹夫人行了行礼,淡淡地说道:“当天公子喝了酒……”

孙叶萱皱眉,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想说他喝酒误事,那就不用再说了。我清楚地记得,曹公子虽然喝了酒,但是并没有醉,他的眼神非常清明。”

“是的。公子喝了酒,但是只是小酌了两杯,并没有醉。”那个黑衣人说道:“既然孙姑娘记得这么清楚,那么应该记得当天你遇见两个书生,那两个书生对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你避开他们的纠缠,却没有发现他们还在后面跟着你。”

“书生?”众人恍然。不仅曹大人和曹夫人疑惑,就算是外面的老百姓也觉得不解。那两个书生想做什么?他们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孙叶萱努力回想,然而她不是原主,当天的事情记得并不清楚。她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曹煜,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

毕竟这个人是他的手下,想要为他开脱罪名也不奇怪。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她这个当事人早就忘记了。

曹大人毕竟是混迹官场的,此时已经听出了门道。啪!他高声吼道:“那两个书生是何人?既然你在现场,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吧?”

“他们是镇上书院的书生,当时穿着书院衣服,属下是习武之人,记忆还是很清楚的,只要看见他们就能认得。”那人说道。

“既然如此,本官命你马上把那两个书生带过来,以查当日的真相。”曹大人说道。

曹夫人心疼地看着曹煜,说道:“煜儿,你这孩子,这些年也太胡闹了。那个张家的姑娘明明想要勾y你,你故意捉弄她,把她关在曹府几日。几日后扔出去,别人都说她是你的人,她为了逼你就犯,回去故意毁坏你的名字,想要攀上你进府。不曾想你根本不理会她,让她恨得牙痒痒,就嫁给了一个鞋匠。现在还在四处说你的不是。对付这种泼妇,你也太纵容了。”

曹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曾经被曹煜‘调xi’过的女子。那些女子大多数是故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被他一阵捉弄。如果真的要说其中有无辜的人,也只有孙叶萱和唐书兰。关于他和孙叶萱之间的恩怨,现在就等着那两个书生来解答。至于唐书兰,他就完全是想要引出孙叶萱,以此来对付她。不曾想这次玩大了,孙叶萱不像普通的村女那样惧怕他这样的官家子弟,就闹成了这幅样子。

“曹夫人这样说,还真像这么回事。”人群中,老百姓们在议论这些年听过的关于曹煜的风liu韵事。

“这样说来,曹煜这个纨绔之名还担得有些冤枉了?他怎么也不解释?”

“你是谁?我们是谁?凭什么给我们解释?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好吗?”

“这倒是。他是官家公子,和我们这些老百姓解释什么。那些读书人说了一句什么清……什么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