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那你有打火机?”
赵也白才明白她在找火,摊手:“你觉得?”
励如桑转身要下楼。
赵也白一把捞回她:“我去给你找。”
到隔壁大娘家麻烦了一趟,等他折返送上来,励如桑盘腿坐在床上已经抽掉了半根。
“哪来的?”赵也白瞥她把玩在手打火机。
励如桑示意床下不起眼的抽屉:“我以前藏这里的,刚记起来,蛮翻一翻,没想到还在。而且还能用。”
边说着,她指头边打着火机。老式的打火机,时间久了有点绣,连打了四五次,火苗总算蹿出来。励如桑扬唇,呼地一下再将火苗吹灭,跟吹蜡烛似的。
的确跟吹蜡烛似的。
她随她父亲离开前,还没赶上他的十八岁生日,她特地带他去镇上的肯德基,点个超大一个桶,叮嘱他先吃着,她跑出去了十分钟,再满头大汗回来时带着个小蛋糕,说要给他提前过,结果蛋糕里漏掉了生日蜡烛,她想跑回蛋糕店补,他没让,她就跟个叔叔借了个打火机,打着火要他当蜡烛许愿。他觉得她又拿他当小孩,死活不许,她不管不顾地替他做了整套。因为这事儿,从还完打火机一直到回家,她没停下吐槽他的臭脾气。
“你那时候替我许了什么愿?”赵也白问。
“以前你不是不感兴趣?”
“怕那时候就问了,之后再见面,我想不出其他话问你。”赵也白坦言。谁知道,后来她的号码他打不通,失去了联系。
励如桑抿唇,千言万语在嘴边盘旋一晌,只朝他手上的那套衣服努努嘴:“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