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悄无声息,除了赵也白捣药的动静。此前的爆炸和枪声仿若是场梦,不知现在纳瓦先生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当然,她关心的不是纳瓦,而是佛头。
思绪飘得略散,以致于赵也白重新转回来查看她的伤口时,励如桑迟钝了好几秒,才听清楚他在和她说,接下来要帮她先把那一小截树枝挖出来。
励如桑点点头:“好,你挖。”
赵也白下颚紧绷:“只找到止血的草药,其他什么也没有。没酒精,没麻药,没——”
“你有我才觉得奇怪。”励如桑打断他,“我受得了,你别磨叽,快点动手。”、
赵也白乌沉的眸子深深注视她,将她的那件防晒外套扯过来,袖子部分卷成团,往她嘴里送。
励如桑张开嘴咬住,旋即偏开脸,转到右侧去,闭上眼睛。
见状赵也白也不再犹豫,一手按住她的左手臂,另外一只手握住格|斗|刀,冷静自持而熟稔地将刀尖从树枝没入位置的边缘刺进她的肉里。
励如桑当即浑身绷紧、不住颤抖,难以抑制的呜咽自她塞了衣袖的嘴里溢出。
视线分别掠过她握成拳头的手掌和苍白的面容,赵也白干脆利落地用力一剜。
励如桑陡然圆睁眼,下意识弓起身体,两侧太阳穴的青筋浮出来,似要裂开。
幸而赵也白反应快,否则刀尖怕是也要刺穿她的肩。
是他的失策,或许动手前他应该先将她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