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我外公就一直告诉我,虽然独立自主非常重要,但需要依赖别人的时候不要逞强,否则亲人和朋友的意义在哪里?等你以后的能力足以支撑你成为别人的依赖时,再反过来给他们当靠山、保护他们不就好了?何况镇长伯伯又不是为了要得到回报才对你好。”
“……”
从悠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励如桑凝定眼前的赵也白。
赵也白刚放下珐琅彩烟盒,拿起她的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的屏保,是一位老先生、一对夫妻和一位花季少女的四人合影。
他全部认得,也曾经见到过真人,正是励如桑、励如桑的父母和外公。
耳中捕捉到的微不可察的动静。
赵也白乍然聚拢起全部心神,捡起她除了格|斗刀以外的物品一并塞进他腰包里,拉起她绕到火车后,让她藏进车厢内。
“又追来了?”一天下来再三迎接意外,情绪渐渐消磨,此时励如桑的语气起伏并不大。
“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引开他们。要是你发现这里不安全,离开后不管绕到哪里去,最后都回到那个警察局,我要是回来这里找不到你人,也会去警察局。”赵也白交代着,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压到励如桑头上。她的帽子之前随着防晒外套一起丢在了追踪之人手中。
励如桑因他这个动作又一次被回忆敲击。
其实这是他第二次对她做这个动作,她却刚刚才记起来,分明是她从前喜欢把自己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
推高遮挡住她视线的帽檐,励如桑喊住他跳出车厢的背影:“小白。”
赵也白身形一滞。
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
励如桑同样许多年没有喊过这两个字。
十五岁那年刚认识他的时候,她为了方便直接称呼他为“小白”。他特别不喜欢,她问他原因,他说从她口中出来,很像在喊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