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防晒外套,她里面穿着的是和他一起买的一件白色t恤。布帛的质量不太好,此时被汗水浸得湿透透,深色的内|衣轮廓醒目。
她的房门没关紧,透过缝隙,他看到她背对着门脱掉外面的衣服,里面的内|衣也是深色。她弯身脱裤子,脊椎骨凸显,从她的后颈,埋进一小段暗扣里,再出来,顺滑往下直尾椎骨。
他不敢再往下看,声音卡在喉咙里,落荒而逃,飞奔下楼。
不久之后镇长亲自一嗓子将她喊下来,问她在忙什么怎么那么久不来吃饭。
她解释她没听见喊她,转头问他确认。
他的脸埋进饭碗里扒拉着饭菜没抬脸,支支吾吾点头。
“你怎么了?脸干嘛那么红?不会又发烧了吧?”她感到奇怪,伸手来摸他的额头。
他犹如触电,丢下筷子跑回屋。
“……”
收起回忆,赵也白敛下眸底的幽微,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衣服能脱下来为她遮挡的,考虑一下,站起来:“我去给你买水。”
励如桑叫住他:“不是我下楼借个吹风机你都等在楼梯口?现在这种时候你反而敢放我一个人?”
赵也白哑口,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傻了。
而且,他们现在暂做休息的这个地方是截废弃铁道,为他们遮阴的是一节废弃火车厢,目之所及并没有能买东西的地方,更不见半个人影。
赵也白坐回去。
励如桑正大大方方地卷起衣摆至胸口下为止,打了个结,旋即撩高两边手臂的袖子称为无袖,最后叠起大象纹灯笼裤的裤腿至膝盖上,为自己争取出最大的散热面积。
赵也白在她露出肚脐眼时便回避性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