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唯恐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怎么办?以后你身边多了那么多人,就不方便走了!”

蓝吹寒微微一笑:“你以前都是偷跑的么?”

“不偷跑怎么可能经常出门!”

“说的也是。”他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悦耳。

“你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收了礼物,自然高兴。”蓝吹寒捏着手里的和阗玉镯,他手腕虽和老夫人一般粗细,但骨节却粗大一些,稍稍运了缩骨功,这才戴到手腕上。

方棠溪虽然看惯了他这张人皮面具,但还是不太适应,看到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时,便不再移开目光。

蓝吹寒忽道:“可能还是没有你送我的玉佩好看。”

方棠溪心口一跳,见他目光深邃,似有无限歉疚,心知他是从方才母亲的话猜到,未必是想了起来,于是道:“我祖上也不是向来就有钱的,传家之宝也就值个百十两银子罢了,还不及这对镯子的零头,你莫要多想了。”

“你送我的,意义终究不同。”

“你若喜欢,我以后再送你一个。”

“甚好,我也要送你一个。这段时间可能母亲看得紧,而且才发现有孕就离开,大违常理,更会让她起疑。我们过些日子再走吧,等过段时间安排好了,慢慢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