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忙道:“他身体好得很,娘,你就别添乱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他一向不要丫鬟,又一直在您那儿,要不就回来儿子这里,有什么放心不下?”

“路上摔着了怎么办?”

“他又没缠足,哪会摔着?”

老夫人正要发作,蓝吹寒便道:“少爷说得是。我一向自在惯了,若是多了丫鬟,反而不习惯。”

“你如今有了身子,自然不同以往,我身边的人心细,也能看顾一下……”老夫人唠唠叨叨了许久,还是在蓝吹寒身边留了两个丫鬟,又道,“你们虽然是分床睡的,但还是有些不太妥当,以后还是分房吧,晚上就不要见面了。”

方棠溪心中暗暗叫苦,但他自找苦吃,也没办法后悔。此时一只手掌悄悄握住了他的,干燥而镇定。

他看向蓝吹寒,只见他细声细气地道:“一切听凭娘做主。”

老夫人欣慰地道:“还是媳妇儿乖巧。”她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一对玉镯,褪了下来,“蝶儿,这对镯子你拿着吧,本该给你传家玉佩的,那是传媳不传女的,却被这小子小时候偷去玩丢了。方家的男人就是这样,对财物不走心,以后家里的好东西,千万别让这小子碰着。一挨着就没。”

蓝吹寒看了方棠溪一眼,却见他缩得像鹌鹑一般,于是收了镯子,谢过老夫人,送她出门。

丫鬟要先送老夫人回去,再过来伺候,于是房中又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