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慎在河中之地的边缘地带所做的两次大动作成功的引起了河中列强的注意力。他们的眼睛密切的盯着这支和月族人建立起了紧密联盟的神秘队伍,做好了若他再有异动,那便倾其全力将这支队伍毁灭于河中之外。
然而就在局势万分紧张之时,拓跋慎竟是将他的主力部队调向了回鹘三国之中的最后一国,距离河中有相当一段距离的甘州回鹘。他的这一行为看在河中列强的眼中,无异于一次大规模的撤退,这便令他们更放下心来。
怎知道……半年后,消灭了所有后顾之忧,且武器配备完全了的拓跋慎所部……竟是向河中发起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猛烈的攻势,大有接收河中全部势力的架势。
然而这一次,这些盘踞在河中多年,又相争多年的势力却再也无法将这股外来的势力阻于河中之外了。
当拓跋慎率领着他在西进的过程中一路扩建的军队入到回鹘三国东征西讨,经历百战的时候,盘踞于河中的各方势力暗自互相斗争,唯恐对方比自己抢到更多的牛羊亦或是百里土地。
当拓跋慎与其盟友月族建立起愈加牢靠的关系,并令月族为其筹备军械粮草的时候,河中列强则在互自的内耗之中,斗得不可开交,领地中的普通百姓在其苛政下苦不堪言。
当拓跋慎率领着经过多场战斗之后已然磨合,建立起相互间信任的精兵进驻河中的时候,那群在河中之地分自统治已久的各个政权才在才在匆忙间联合起来,拖拖拉拉着集结了五倍于拓跋慎的军队展开防线……
然而,决定河中所属权的决战,最终仅在一日之内便分出了胜负……
三个月后,河中局势初定。然而河中之地的新王却是在此刻秘密的离开了这一片被他以破竹之势争夺的肥沃之地,再次向东,寻找那名在北疆如新星一般冉冉升起,倍受突利可汗信任的突利悍将,呼延觉。
在呼延觉的手上,有一封对于拓跋慎而言迟到了一年半的信。一封由他心爱的女子所写给他的信……
当他再次找到呼延觉的时候,经历了大举迁徙的呼延觉部早已不若当年年。此刻,草原突利的局势颇为不稳。各部首领也不像曾经那般的尊敬他们的可汗,甚至纷纷自立为王,各自间明争暗斗,仅在表面上敬奉昔日一统草原的突利可汗。
在此情况下,呼延觉作为拥护突利可汗的年轻一辈中最能打的悍将,获得了可汗的倚重,并受到了大量的封赏,部落的规模也已然不同往昔。
因此,这一次,当拓跋慎带着几名护卫接近呼延觉部的时候,他理所应当的被呼延觉部中并不认识他的人所拦下。并不在意的报出名字,获得了呼延觉带着一批人马杀气腾腾的向他袭来的结果。
未等拓跋慎开口说话,呼延觉就已单人匹马的从队伍中冲出,挥刀砍向他。
拓跋慎亦令身边的护卫不要出手,抽刀迎击。
两人俱是善于马战,这几年来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当他们的刀刃相撞之时,带着一股浑然战气的金石之声在这一片广阔的天地之中轰然而出……
两人的兵刃撞击,拳脚相碰之中有战气,亦有斗气,却独独没有杀气。
呼延觉拼尽了全力的要让拓跋慎挂彩,伤成他第一次把他捡回部落时的那样才好。然而他却未有想过要杀了拓跋慎,只是尽责的发泄怒气,完成凌若忆走的时候向她作出的承诺——狠狠的揍拓跋慎一顿。
若是被拓跋慎打下马,就拉他一同下马,刀若是在相撞之下脱手,便来不及将兵刃捡起的就直接用拳脚招呼。
“拓跋慎!你还真敢回来!”
“你这个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好心把你给捡回来!”
“你拐了我妹子,还不好好待她!整天整天的不见人影也不告诉她你去干什么了!”
“完了你还把她给气走了!真是混账东西!她如果现在还在部里,我一定让她过得和汉人的公主似的!换了你,你能吗?能吗!”
“你这该死的就只知道让她等,让她等!你倒是好歹说一句,你想让她等到啥时候去啊!”
“你要做啥事总是不能带着她也不告诉她?她还会拖累你不成?我告诉你!整个草原上就再找不到像我妹子那样的姑娘了!混账东西!你就等着后悔吧!”
呼延觉每吼一句就挥着突利人常用的刀,打出一串连招,怎知拓跋慎竟只是接下他的招式或是狼狈的堪堪躲开,却不还手。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能够徒手和狼群搏斗的呼延觉似乎终于显出一些累了的迹象。因此,在呼延觉的全力相击之下身上多处挂彩的拓跋慎终于第一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