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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容迎上去,轻佻地撩开载涟的衣摆 ,暧昧地上下摩擦,一边动作,一边喘息着说:“贝勒爷说对了,希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活着。”

救民报国?力挽狂澜?他统统没有兴趣!父亲一生效忠清庭,换回的是皇室宗亲不负责任的狼狈溃逃,换回的是辛丑条约望而生畏的十亿赔款,换回的是自尽而亡声败名裂!就是在回銮京师之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在洋人叫嚣着惩办主战派大臣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地将父亲列为祸首之一,鞭尸三百。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中国,已经是千疮百孔无可救药了!

在这样朝不保夕的乱世,他只想活着——用尽一切手段,即使,要出卖他的灵魂。

“在想什么?”载涟的手探向他的股间,不客气地揉捏起来。

“啊!”希容扭着身体尖叫起来,颤抖的下体已经一片濡湿,他忘记了消愁还在旁边看着,只是死命地攀住他强健的肩膀,一寸寸地将他的灼热吞进体内。

“这么急切吗?”他冷冷一笑,动作却突然猛烈起来,用力地擒住希容的腰肢狠狠地冲刺起来:“那个姓杨的,能满足你吗?”

“轻……轻一点——啊!我不行了!”希容啜泣出声,“好疼……”

“你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吗?恩?”载涟自己也欲罢不能,赤红着的双眼,闪过一丝懊恼:他收留了希容十年,给他锦衣玉食给他完美的教育,他也如愿地成为一个逆来顺受的奴才一个毫不反抗的间谍,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

希容白皙的面容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迷醉的嫣红,尖利的指甲也深深地刺进载涟宽阔的后背。“是……是的……”

这样恬不知耻的求欢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可以听见可以分享吗?!虽然,他早就知道,庇护他的条件,就是让他抛却自尊——

人尽可夫。

重重地顶入,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哑着声音道:“消愁,你过来。”

“是。”消愁面无表情地走近——跟着希容多年,为了完成任务,更加下流的事情他都亲眼目睹了。

“告诉索尔泰,即刻发兵潋滟园。”

希容一震,稍稍拉回了一点理智:又有一个人在劫难逃了。那些人就是临死,也万万想不到,他们一往情深的爱人,就是使他们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心疼?”载涟笑了,眸底却掠过一丝阴霾。

希容立刻警觉,语气又恭顺了不少:“希容不敢,只是有一事相求。”

“说。”

“抓人之时,务必要留下他的那幅《海棠春睡图》。”

“原来如此。希容,你的毛病还是没改呢!”载涟邪肆一笑,抬手扶上希容柔软的腰肢,慢慢摩挲,“你要是听话,我把全皇宫大内里的书画珍藏都拿给你,又有何难?!”说罢,将他重重按下,满意地听见他崩溃的惊喘声。

你永远只能属于我。希容,你是我的。

第3章

希容独自走在北京城最繁华的西大街上,并没有带着一个护卫——消愁已经被自己先遣回府打理一切了——现在的潋滟园必定是被那些抓人的官兵搞的一片狼籍,就算是他自欺欺人粉饰太平吧,他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酷暑难耐,白炽的烈焰象要将人烤熟一般,热辣辣地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希容拭汗,心里已经开始想念自己那座蟾宫仙境似的潋滟园了。他随便走进一家茶馆,挑了个靠窗通风的地方坐下。窗外正对着的街角,一大群江湖卖艺的正在那里博命演出,就为了赚那么一点养家糊口的血汗钱。

早有小二一见来了个风神如玉,衣着华贵的公子,连忙殷勤地迎上来,捞出一个油腻的茶碗,一甩桌布:“客官要点什么茶?”

希容一眼瞥见茶碗边缘上绛红的茶垢,哪里还吃的下?当下厌烦起来:“不用了。我就走。”

就在这时,三两个清兵吆喝着推开人群,为首的摘下帽子,不住扇着自己那油亮的面庞:“你们这些狗日的也忒嚣张了些!知道这是爷的地盘么!你们是什么阿物儿!也不知会一声就这么大大喇喇地在这摆滩了?!信不信把你们当乱党抓起来!”

原本还围观的人们一听到“乱党”,一个个吓的面无人色,哪里还敢待下去?早就作鸟兽散了。

那小二在身旁啧啧摇头道:“这都什么世道啊?!日子都没法过了,前天那些革命党要刺杀总督大人,失败了——十几个人都被抓进衙门——听说晚上抬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一麻袋的尸体血块了!惨啊!个个都是留洋回来的呢!只是那些官兵可横了,现在谁不顺眼就拉他下水,保证见不得明天的北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