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当口他还是想弄钱,这个死要钱财不要命的老家伙。
「你也不用害怕!」亦容笑道:「陈清秋单论画,倒还值得一看,还不至于在地摊上出售。我已经出了一百两,从华文轩那里买下这幅画,相信这笔钱很快就能到你的手里。」
李公公一听,喜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公主大人有大量,那个就好比宰相肚子能撑船,心宽体胖,心宽体胖……」
亦非皱眉道:「你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李公公涎笑道:「奴才绝对没胡说八道,王爷您想啊,这宰相肚子里撑得一条船,那得是多大的地方。」
亦容微微一笑,道:「你先别忙着欢喜,我还有一件更好的事情,若是你替我办成了,我另外赏你一百两……不是银子,是黄金。」
李公公突然消声了,大厅里一阵鸦雀无声,猛然间李公公那公鸭嗓子喊了一句,把厅里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公王——您是老奴的再生爹娘!」
我笑着咂了咂嘴,怎么就被我猜对了呢。
「大胆!」亦非斥道:「皇姐岂会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阉奴儿子。」
李公公一连串是是是,道奴才改奴才改,然后又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公主,您真是老奴的再生干爹娘!」
这一次不但是我,连将我摁在地上的牙将都笑抽了气,摁在我背后的手不停地抖着。
亦容倒是毫不动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缓缓地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这幅画,是哪里来的,谁给你的,他现在又在何处?」
尽管早知道亦容会这么问,底下的人还是有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