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亦非也跟着抬起了头,低沉地道:「你好好想清楚!」
我则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道陈清秋原来能值一百两黄金,可比自己估价高太多了。
李公公沉默了片刻,怱然捶胸顿足号啕道:「我的一百两黄金啊——」
亦容嘴唇一抿,问:「怎么?」
李公公剜心似的痛惜道:「不瞒公主,这画是老奴十年前在花会上偷的,那个时候陈清秋还不是一个杀千刀、剁万刀的,奴才怎么知道他后来会变成一个杀千刀、剁万刀的,老奴画也偷了不是?
「公主,这世上事难料啊,您说一个大好的才子,他怎么转眼就成了杀千刀剁万刀的……」
我微有一些诧异,李公公居然没将我招供出来。
只听亦容狠狠一拍桌子,打断了李公公的话。
「李福,若不是我看在你曾经伺候过我几日,怎么会让你在此地废话!此炭画浮粉都未掉尽,作画的日期不会超过半年,你又岂会在十年以前偷得此画,你最好想清楚了……」
这个时候李公公真的愣住了,他微转脖子似想回头,但却最终没回过来,而是挠了挠头。
「难道奴才偷的不是此幅画,不可能啊……」
亦容静静地看了他半天,突然下令:
「把人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