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本是授课之一,只是冒牌广湖的餐桌的礼仪不需要你操心,就让我好好享受这一顿吧!
雇佣我演那么危险的戏,好歹出些报酬么。
梁府的碗,比六嫂最小号的一半还小。
六嫂盛饭,习惯按按结实,扎扎实实添满。
往日我能吃完平平一碗那样的就不错了,这餐却另盛了一碗,后来又添了一勺。
大概也有饭菜精美的缘故在。
他们都吃得比我少些。照理说梁长书为主,我为客,应该收敛,奈何这客并非自愿,而且一做得两个月。他既然没有什么意见,我也就慢慢用完后,最后一个放下碗筷。
漱口,净手。
残羹残盘被撤下,桌面上光洁如新。
茶水奉上。
“顷德擅棋,翼卓擅墨,宣纶擅琴。”梁长书啜了一口,端着杯子静默了会,开口道,“时临,你若有不明白,请教他们便是。”
“好。”我答。
黎翼卓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如此回答无礼了。
宣纶偷偷觑了眼梁长书,似乎怕他发怒。
孙顷德老眼目不斜视,继续自己喝茶,没有动静。
梁长书放下茶盏,起身出去了。
我看看对面三人,问,“不知三位如何安排?”
“未时书画,申时棋,酉时琴。” 孙顷德答。
“午前?”作什么一股脑堆在下午?
“广湖公子擅射,尤喜投壶。”孙顷德语调不变。
还要学射箭,做游戏……
十七
这日下午临了几幅广湖公子以前的字。
歪歪扭扭,把黎翼卓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