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面厚芝士多肉少的披萨,一个食肉动物非常不满足,配着可乐勉强吃。
他一抬眼,看见姬珩,那披萨就更吃不下去了。
那时候还不流行卧槽,江放心里就是一个“靠”,他想,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坐着的地方,恰好看见姬珩的侧面,那鬓角那眉毛那眼角那鼻梁,还有那身材。
他看见姬珩在与一个教授闲聊,等到姬珩走了,就去打听,“嘿亨利,那是谁?”
教授有趣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江放耸肩,“不是所有中国人都认识所有中国人。”
他还不认识姬珩,但当天晚上就去非法下载姬珩得奖的作品。
奖是个小众的奖,国内几乎没新闻。姬珩在英国学的表演,那个对莎士比亚爱得深沉,以至于面试必须要来一段莎翁独白的艺术学院,到他们相遇那年为止,录取过的华人还是个位数。
那天晚上江放看到一半就睡着,但他在梦里半昏半醒心潮澎湃地决定:我要追到他!
他很快追到姬珩。
这要归功于他第一次去姬珩公寓,口袋里就揣着安全套,还故意让姬珩看见了。
后来江放躺在床上评论,“就我们那什么这过程,也就只有潘金莲西门庆能够类比了,还不带王婆的。”
姬珩笑叹,“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江放就爬起来亲他。
和姬珩在一起的前两个月,什么都好,被姬珩操也挺爽,就是吧,一直没操到姬珩,心里缺点什么似的。
他的课是小型研讨班,有一次上课,姬珩说,“作为表演者,应该始终保证自己的肢体处在良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