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突然笑出声,然后恣意大笑。
姬瑷一怔,只觉恐怖漫上后背,眼前人纵情的笑中带着狠厉,犹如恶鬼一般。
江放一步步走向他,“我不配?哈哈哈,也是,你不知道。
姬珩给我生了孩子,我也给他生了孩子,我是周天子的丈夫,下一个周天子的生父。
我还不配进这破庙?”大周的血脉竟混入了戎人的血?野种要继承皇位?姬瑷眼中几乎要溢出血,他狂怒,早知道……早知道,他怎么可能不搏到最后!他朝江放扑去,冯内监哭叫,“陛下!”姬瑷想咬江放,却被一把挥开,撞到额角,人倒在地上,鲜血涔涔。
江放走到他身边,蹲下按住他的颈脖,冯内监连忙起身相救,“庆侯……庆侯好歹念及当年的情份!”却被江放挡住,再近不得一寸。
江放扼住他的颈,“我从不觉得你有什么好,哪怕你一早脱光了求我操我都不会操。”
他说完松手,任姬瑷咳呛,居高临下看着他,全是赢家的游刃有余,“姬珩会和朝臣议你的过错,废你为安乐君,划一个山头圈养你一辈子。
我告诉你我会做什么,我会做主准你的妃嫔和你和离,找和你有仇,和你最不睦的人看守你,你猜他们会怎么日复一日羞辱你?”他说完起身向外走,没走出几步,姬瑷挣扎起身,一头撞上墙,冯虚声嘶气竭,江放停都不停。
杀一国之君,不可加刑,不可刀斧,首选无非毒酒白绫。
江放看来姬瑷不配,逼得他撞死或撞个半死也就是了。
他走到外间,天气湿冷,旧伤处隐隐作痛。
过了片刻,冯虚脚下虚浮地荖阿夷拯里依刘汣罢侍饲仈鹉栖,走出,是内监们一贯躬身趋步低头的模样。
冯虚道,“陛下……薨了。”
虽称陛下,用的不是“崩”而是“薨”。
江放说,“我少时曾蒙冯内监几次照拂,谁对我好我记得。
我会赠你荣衔,重重赏赐,准你过继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