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盯着他,一字一字慢慢道,“我真想你死。”
等十四天,他真的盼着姬珩死。
一个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要姬珩死,杀意浓烈,因为他知道,若是十四天内姬珩不死,另外半个自己就会不顾一切救他。
甚至为他亵渎神山,遭受诅咒,死后受万世之苦。
我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发生这么多,在这些事后,他依然不能让姬珩死。
姬珩逼他承认,即使再恨,他仍爱他。
姬珩道,“我知道。”
他看着江放,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的一张脸,眼下有淡淡乌青,“日夜兼程,赶过来花了多久,三天还是两天?”江放咧嘴嘲讽一笑,眼里还是翻腾的恨意。
他最恨的早就不是姬珩,而是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还爱他。
姬珩不以为忤,江放不动,他就去握江放的手。
还未握到就知不对,将他手展开,看见掌中那道止了血又被挣破的伤,血肉淋淋。
刀口清晰,越靠内越深,是江放自己划伤,必然是与高延罗定下合约,起的血誓。
姬珩似不赞同,“怎么划这样深。”
握住江放手腕,令人送药,带他回房,替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他右手一直抬不高,包扎时也是左手多施力。
刚才在外面,满天暮色如血,映得他脸上如带了些血色,此刻却显出苍白。
江放懒得管,到他包扎完才说,“你右臂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