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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总觉得胸膛里愈来愈空荡,便走到河边,与路边沽酒的老者买了一壶酒,坐在河边,似是压火一般,大口大口地喝了个干净。

柳腰腰一曲吹罢,凑上来问他:“如何?”

他微醉着应道:“好极,这是什么曲子?”

“没有名字,是娘亲教我的。”柳腰腰道,“据说能让榆木脑袋开窍呢——呆子,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谢灵徵随手将花灯递给她,浑然不知刚才那恍惚的一阵子自己涂抹了些什么个字儿。

“哎呀。”柳腰腰一看,嚷道,“我还道你终于开窍了呢,这又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大傻子。”她说着把花灯往水里一推,咒也不施,任那花朵黯着。

谢灵徵被她骂得酒醒了大半,只道自己写了什么不该写的胡话,忙问一旁渔人借了只竹篮,往水里一跳,沾了满身泥浆,才将那西零八落的花瓣往回来。

只见花瓣上写得明明白白一圈字:

“愿师尊平安喜乐福顺安康”

柳腰腰啐道:“让你想一想心上人,你竟拿这姻缘灯给那煞神祝寿,好不败坏风景。”

谢灵徵忙笑着道歉,却觉得话到嘴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