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恺大笑,“慕阳说得好,这个以嗔自小就落拓不羁,不按常理行事,也亏你能忍他恁多年,和他做了朋友。”
柯以嗔仰首浮一大白,道:“表哥挑拨也没用,我与慕阳的交情是金石不换,威武不移,你离间不了的。”
“是么?”阳恺目侧向他,“就因为有这位好兄弟在此陪你,你才会在离京多年始终不曾回过京城的情形之下,也毫无思乡之情?”
柯以嗔耸肩,忽以壶对嘴,长饮一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哥也不必激我,我想回去时自然会回去,反之亦然。”
“好,我不说,你只须记得你在京城还有个家就好。今日,我们男的相聚,喝酒。”阳恺勾起白玉酒杯,“慕阳,我们也别让这位号称千杯不醉的平原将军尽把好酒占去,请。”
元慕阳举杯,“慕阳敬阳兄。”
柯以嗔佯怒,扬臂疾呼,“你们两个想联手欺负我这大将军?好,放马过来,本将军焉能怕了你们?”
阳恺难忍发噱,摇头啧叹,“看你这耍宝的样儿,以欢和你还真是像极了,这血脉相连,是无论无何也骗不了人的。”
“以欢?”柯以嗔微怔,“那丫头今年也有十七岁了罢?”
“还好,你这个当哥哥的没把你最亲的妹子给忘了。”
“那丫头还好么?在府里没有受什么委屈罢?”
“令祖母喜欢她喜欢得紧,谁敢给她受委屈?再者说了,就算当真受了,你在这千里之外的江南,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