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四下无声,只觉得手腕猛的被人握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被拖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去,无名仍站在原地,没有血,只除了他嘴上那猩红的一点,然后,距离一点点的拉开。
慕容长风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不给我一刻喘息或停留的时间,一口气走到山脚。
山脚下,他的马安稳的啃着青糙,有一下没一下的,倒像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来到了一间乡下的酒肆,虽然点了一桌子的菜,却挑剔着觉得没什么可吃的。
马原来跟主人也有相通的地方,我有些好笑,只是,笑的动作还没有被传达到脸上,人已经被慕容长风拎起,丢在马背上。
从来不知道,趴在马背上竟是如斯的一种煎熬,马身上的骨头似乎都在动,一下下的咯着我胸口,而马在行走跳跃间的忽高忽低,更让我晕眩。
猩甜的感觉一直滞在喉头,直到我再次的昏迷不醒。
待到再一次睁开眼睛,入目却是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淡紫色轻纱帐,纱帐上细细织就的白色荷花恬然的开放着,这是——慕容家,我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轻轻闻了闻,都是补血养气的药物,心莫名的一动,却终究忍不住告诫自己:不要再奢求什么。
不奢求,便不会因为得不到而痛苦。
不奢求,便不会因为终将失去而难过。
我能为自己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