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婉潆安然好睡的当儿,身上重重压了一人,一迳地兴风作浪。她气极,咬着贝齿道:“王爷的玉体欠佳,怎不好生养着?”
“婉潆爱妻是本王最好的良药补品,一日不吃,精神不继呐……”男人厚颜无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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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逍遥王负伤,命准逍遥王妃傅琬过府照料。
有上谕在,府内迎奉的规格一切自然要参照正妃办理,距主楼最近的如薇轩做了傅琬的安榻之所。
天子以一道纸谕自己中意的儿媳人选送进逍遥王府,在在为昭示不可拂逆的天威。殊不知如此一来,最尴尬的并非婉潆。自然,若非婉潆一直随慕晔宿于主楼,少不得要有一番腾挪搬移,一番纠结难堪。而既然是这般情形,处境难堪的,便成了傅琬。
说是进府照料,慕晔跟前哪有她站立之地?婉潆纵算有意避让一回,逍遥王也不准。府中他人除却米老夫人,对她皆敬而远之。稍有眼色不济的,有意巴结一下这位未来的正位主母,隔日便被辞退回乡,永不录用。
“你如此做,是不是过了一些?”婉潆问。严密控府中下人,严禁与傅琬靠拢亲近,违者严惩不贷。这是上谕到达之后,逍遥王即下达各房管事的“严”字令。
慕晔将她拉来狠狠吻了一回,恶声道:“我若对她稍稍好上一些,你定然要给我脸子看,本王如何吃得消?”
婉潆黛眉颦了颦,反思自己何曾表现得如此小肚鸡肠,又一道手谕到达——
执行上谕,阴奉阳违,责逍遥王携夫人苏婉潆即日进宫请罪。
第三十九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