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着脸,良久不语。
慕晔哀声低唤,“皇祖母……”
“你这全身的伤,也是因为婉潆罢?”太后问。
“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况且婉潆被掳,也是缘因晔儿……”
太后喟然长叹,“婉潆,你好福气。”
婉潆跪下,“请皇祖母成全。”
“你须明白,纵使这指婚的事当真废了,晔儿跟前也不应只有你一个人伺候,做了正妃,更须贤良大度。”
“是,婉潆明白。”明白自是明白,准与不准另作他论。
太后颔首,“你很像哀家年轻的时候,无欲无求,平淡自如,但你比哀家有福气,嫁得是晔儿不是太子。起来罢,哀家会想法子成全你们,就当为哀家自个儿圆一个梦。”
“是。”
太后起驾,病榻上的慕晔执意起身相送,扯动伤口,痛得呜哇大叫,更惹来太后的慈软心肠。
“你逞什么强?身子要紧,给哀家好生养着,回头哀家再给你送些良药和补品来,定要给我好生养着,早日还哀家那个活蹦乱跳的皮猴子来!”
一气安抚哄慰之后,方回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