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潆边以丝帕拭去适才冷刃逼颈割破的血丝,边扫视了车前车后几张焦灼忧焚的脸,“回府,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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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伤势轻微,过府的太医仍如临大敌,外敷内服的方子一样不缺,并以精湛手法将这位据说甚得逍遥王喜爱的新夫人的玉颈包扎了个仔细,婉潆倒是乐于配合:如此一来,那些个宫内宫外的邀约,总算有了推卸的理由。
“婉潆!”
慕晔进来时,她已在芳蕴、芳涵的伺候下喝下一碗补血药汤,太医在药内加了味定神安眠的药材,正当恹恹欲睡,听到了这个男人的跫声与高叫。
她没有睁眸,只挥了挥手示意还她安静,翻身向内。
“婉潆,你的伤……”男人的目光在瞥见她颈间的包扎时,瞳孔紧缩,呼吸放轻,坐上c黄来,伸臂将她抱起。
旁边的芳蕴干干笑过,恭恭敬敬道:“王爷,小姐用了药刚刚睡着,您别把小姐惊醒了罢?她今儿个已经是饱受惊吓了。”
若非全副心神被爱妻的颈伤牵引了去,慕晔不会漏听了这丫头嘴里的怨怼之意。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小姐受惊过度……”
“芳蕴,去拿些蜜饯来为我去去嘴里的苦味。”婉潆道。她自是晓得这丫头的用意,不外是想要慕晔愧对于她,但也是造次了,若慕晔传了太医来与其所说全然不符,一顿板子是少不得的。。
“婉潆。”慕晔垂下的眸光内,当真有疚意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