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夜夜索取已不须提,纵算是在白日,但凡他在府中,便会不老实的过来纠缠,仿佛一只从来没有食过蜜糖的虫蚁,每每都要拉着她进入那个没有礼教没有体统的颠狂世界……
她害怕自己的失控,畏惧处于那个世界时近于可耻的愉悦,所以,她逃了。
“王妃王妃您总算到了,小夫人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一记尖细的声儿,迎着车前打来,两个丫头先自掩了耳朵,叫苦不迭:“这位通判夫人的嗓门,一定要这般高亢不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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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芳涵、芳蕴所说的,这位作东的通判夫人的确不是个太讨喜的主儿。
华生园乃官家戏园,能入得其内喝上一杯叫上一声好的,至少要官至五品及其家眷,各地封疆大吏来往于苑州时,亦多选到此间小聚。因之,比及嘈杂的民间戏园,华生园要来得雅致得多。
但今日,婉潆宁愿坐到寻常园子内,听那些市井之音。
台上翻斗正酣,耳边喋喋不休;台上声情并茂,耳边手、口并用。若非在替她预解剧情,便是在替自家男人细述政绩,通判夫人这场戏看得当真是劳心劳力。不时的,还有隔壁戏场内的官宦家眷前来走动拜见,那些殷勤与周到,令她几出戏下来,惟记得入眼得是满目的缭纷乱色,难知所云。
“小姐,咱们回府罢?”两个丫头俯首悄语。
她摇首,“看戏。”
“可……”
“观戏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