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谈吐像是个有见地的孩子。“可惜了,如此骨骼不俗的女子,怎会沦落青楼?
“夫人过奖。”青衣女子屈膝礼。“夫人救了我等姐妹,子谒贫微,无以为报。子谒此生只通歌与舞,若夫人不嫌弃,子谒愿为夫人一歌。”
“你是不喜欠人人情罢?“好倔强的性子。南宫夫人更为欣赏。“你要在哪里唱呢?这处么?”
亦无不可。青衣女子樱口微张,隧有清歌悠越绕梁。“北风卷地白糙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无弦月伴鸣,无鼓乐应和,清口而歌,唱住了塞外之声的广褒苍凉,唱出了歌者的傲性傲骨。一曲唱罢,茶楼先静后哗,拍掌叫好声大作。
南宫夫人噙笑,“你唱得很好。你说你叫……之谒?”
“这位是挹翠楼的莺莺姑娘。”茶客中忽有人高声。
青衣女子粉面上浮有瞬间的难看,速尔又泯失不见,淡道:“妾身是莺莺,夫人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是妾身前生的。是妾身一时糊涂,口快道出了它,不该的。”
南宫夫人颔首,“若骨子里的东西始终未变,名字便当真不重要了。之谒也罢,莺莺也罢,若没有你这性子才情托着,它们也只是四个字符而已。”
“……夫人教诲得是。”青衣女子覆眸,隐有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