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的话不无道理,南宫夫人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南宫夫人乃秋寒月生母的长姐。秋寒月幼年母亲病逝,南宫夫人曾数度将秋寒月接到身边,视若己生。直至秋寒月随父离京,南宫夫人因思念,隔上一年半载也会到此探望,秋寒月敬其如母,感情甚睦。
一年前秋寒月大婚,遣人请姨娘观礼,其时南宫夫人卧病在c黄,无法长途跋涉,错过了甥儿婚礼。如今趁兴而来,本以为可见着一个宜家宜室贤良淑德的甥儿媳妇,却不料会是个稚嫩如幼儿的娇美娃娃,想象与现实出入太过,心内失望可想而知。
自她到此,秋寒月尚未返回府内一回,连甥儿一面尚未见上的南宫夫人亦想按南工建议的,与甥儿媳妇多多出面交涉,兴许便能发现这个小女子的可取之处,不至于怀疑了甥儿的眼光。但人之感念一旦形成,便极易根深蒂固,南宫夫人每见灵儿与丫鬟们的嬉戏玩乐,她便越发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不知夫婿辛苦的单纯孩子,索性眼不见为净,躲出府去,四处走动走动。
这日,南宫夫人端坐茶楼饮茶,陡闻楼下的街间传来争执叱骂之声,临窗探出头去,见得五六个人泼皮街棍样的人正围着四个女子高声哄笑,手脚间颇不安分。被围女子中,有三人骇得颤栗忐瑟,另一个脊背挺直,面容寒诮,与不轨之徒冷声对骂。
“红袖,你去看一眼是怎么回事?”依稀着,南宫夫人听到了些许,回首分咐随身丫鬟。
红袖是个会功夫的,下去不到一刻,三拳两脚便把乌合之打得一个不剩,回来时,身后随行着那四个女子。
“夫人,这位姑娘定是要向您当面致谢。”
“多谢夫人出手相助。”四女行礼。
四女皆生得姿色过人,个中又以那位藏青襦裙者最为气质之出众。南宫夫人对其深为嘉许,“适才我听你厉声叱骂不轨之徒,好似没有丝毫的畏意,你不怕么?”
青衣女子微哂,“怎会不怕?但情势逼人,既无脱身之计,惟有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