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泪珠崩落:“纵使王爷欠你的,你连我无辜的孩子也没有放过,于心何忍?”
她略加思忖,问:“想听实话么?”忽尔叹道,“明亲王与令郎应当尚在人世。”
“当真?”齐悦惊喜交加,连两颊肿痛的白果也目放异亮。
“不过啊……”她悠悠淡淡,“你们今生怕是难以相见了呢。”
齐悦恍然大悟:“你囚禁了他们父子?”
“非也。”她轻摇螓首,“真相是,你们的王爷已经放弃了你们。倘若当日司晗没有拿世子换取我的安稳,明亲王或许还得进王府一回,带走他的骨ròu,而后方是远遁他乡。”
“你胡……”白果欲斥,却被薄光扫来的一抹瞳光骇得僵住。
听得丈夫和儿子双双平安,齐悦心神稍定,冷笑道:“你休想挑拨我们夫妻之情。”
她叹息:“到了如今,还有必要么?”
齐悦思绪逐渐清晰,淡道:“即使王爷这么做,也是因为逃难途中行走不便,不想我随他颠沛流离。他带走涟儿,是为了保全我们的亲骨ròu,幼儿恋母,他早晚会来接我。”
薄光点了点头,亦觉有此可能:“兴许有一日他当真会为了令郎前来接你团圆,不过,他选择接走世子,却不仅仅因为那是他的血脉骨ròu,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