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程志、绿蘅,连同跟上来的王顺,群手急欲来搀。
“良叔在前院等你过去。”有人道。
她仰面,看着分开众人挡在自己头顶的男人。
“小司大人?”她问。
“是小司大人。”后者语音平淡,“良叔为薄家cao劳一生,也该早日入土为安,你既视他如父,不该为他披麻戴孝送上一程么?”
“说得对。”她推开诸人手臂,撑地站起。
绿蘅急道:“您衣服全湿了呀……”
“去换。”司晗道。
她行向绣楼:“那就去换。”
“小光……”此时最不宜的一件事,是随她的悲伤起舞。因为,她此时的伤痛,宛若无底黑洞,一个不慎,淹没她,淹没他,淹没所有人。可是,心疼在,怜惜在,爱更在,他终是没办法心硬到底,“司哥哥在此处等你。”
她摇首:“不必了,我认得这条路,司大哥去罢。”
司晗伫足不移。
她想起了某事,回身:“我一连睡了这几日,什么也不晓得。不知太后娘娘可曾说过良叔为何出现在康宁殿?”
司晗尚未启齿,一道正巧迈进偏院来的身影闻言,代答:“因德亲王路遇令兄之后,有人报说曾见令兄与贵府的薄良一起出现,太后欲探听一下令兄近况,不想未及两句,薄良即自断心脉。”
“是么?”她目光扫过对方,“良叔许是误会了什么罢,他就是这般刚烈,王爷想必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