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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薄光匆匆到了前厅,看见正在庭院内洒扫的身影,长舒一口气,“还好,您在这里。”
薄良诧异抬头,放下扫具走到近前,道:“四小姐怎么了?”
她抚胸微喘,道:“方才,我常去的点心铺伙计送信来,说是近来的点心里误放了一些材料,怕老主顾误食伤身,良叔近来不要去买那家的吃食罢。”
薄良忖了忖,问:“那些丫头们没有误食罢?”
她一笑:“她们无碍的,她们平素就不爱吃甜食,近来风吹得咽喉干燥,更不爱用了。”
薄良揪结两道白眉忖了半晌:“看您跑了一身汗,老奴扶您到厅内歇歇。”
主仆走进花厅。
“今儿个缀芩出门买菜时,回来时候菜篮晨多了一封写给我的信,上面写……”她把薄天遇险之事道来,“哥哥担心我因此受了连累。我仔细想过,我前后立下恁多功劳,太后纵然有疑,也不会贸然拿我开刀……良叔,你到哥哥的朋友家避一段时日,即刻动身……”
薄良按住她,笑道:“四小姐别因这点小事失去主张,倘如您所说,太后因大少爷对您起疑,老奴这个时候走,岂不等于不打自招?”
“我宁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能置良叔于险境。您走后,若有人询问,我自有法子应付,良叔,您听小光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软语央求,眸际生泪。
“四小姐……”薄良没有法子,点头,“老奴走就是,如今也是春暖花开,老奴回去收拾收拾,权当去踏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