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你已经是我哥哥名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司家的人,凡有一线可能,我也不会对你说这番话。”
“……怎么做?”她声若蚊蚋。
司晨一怔。
“你想我怎么做?”她撤下手,直视其眸。
司晨自嘲低笑:“我何德何能,能够左右得了你?我只想救我的老父,就如当初的你。”
薄光没有回话,屈身坐在溪边,望着清澈见底的水流中那些恣意摆尾穿梭的鱼儿,神思缥缈,却没有一时忘得掉天都城内那位无辜受过的老司大人,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树顶的日头斜移,她幽幽开口:“你特地避开司哥哥将这事告诉我,是怕他没头没脑地冲回天都,招来杀身之祸罢?”
“对。”司晨坦认,“无论如何,这事在当前不能被大哥知道。他对你用情至深,宁可豁出自己性命,也不舍得为难你一丝一毫。”
“对呢,这事万不能让司哥哥晓得。”她道。
司晨眸光紧迫:“你做何打算?”
薄光淡哂:“司姐姐既然选择单独告诉我,就已经料到我的打算了不是么?”
“我并不确定。”
“我很确定,我不会任年岁已高的司相受那样的屈ru。”
“你要回天都?”
“除非你寻得到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