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眸光微敛。
江浅目投犹杵立在场的副将齐末:“阁下先去叫住那个送信的使者,稍后我有话问他。”
后者依言离帐。
“这封信应该不是司将军亲笔写给你的罢?”
薄光颔首:“是随行在司哥哥身边的晋伯。我曾叮嘱他司哥哥的体症稍有不对,第一时向我告知。”
江浅将信将疑:“你确认信笺上是那位晋伯的字迹?”
“我之前没有看过晋伯的笔迹,但有谁会冒充晋伯呢?司哥哥说过司府里除了义父,没有人晓得他身染重症的秘密。晋伯虽是义父的心腹,派来也只是以为自己贴身照护这位出征在外的小主子而已。看这信上说司哥哥因连日征战,劳累成疾,许是染上了本土时疫,求我尽速前往诊治呢。”
“求你尽速前往诊治?只有你?”
“……是呢。”
江浅紧蹙眉心,凝颜不语。
这位特立独行的江湖怪医不会到了这时候才吃这莫名的飞醋罢?薄光时下也无心斗嘴,道:“良叔去为小光规置几件换洗的干净男装,我这边稍稍收拾过后即动身上路。”
“是。”薄良当即下去准备。
“江大夫也与我一同前往罢,司哥哥的病你是主治……”
“正是这个道理。”江浅道,“那位晋伯虽不晓得司将军病情的真相,但这数月来我一直为司将军调理身体,他是最清楚的。他为何只叫你去,却没有提我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