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商相拉着长音,“你先前提议老夫收薄光为义女,老夫不应,你心中始终不痛快是不是?”
司晗开睑,语意凉凉道:“商相不是说了,纵使您应了,薄光也未必肯么?”
“薄光不肯,贤侄劝到她肯罢。不瞒贤侄,拙荆一直身有旧疾,每到冬季天寒时必定发作,太医院的人老夫尽用了一遍,天都城的名医也请了不少,虽然能缓解拙荆的痛苦,却没有一人敢说根治,待薄光归来,老夫请她过府为拙荆看病,趁那机会收为义女如何?”
“……商相自己做主。”小司大人面上淡定如故,实则心花怒放。
敢给他老人家拿乔?商相老颜肃正,侃侃而谈:“贤侄如今握有天都三万禁军的调动集结之权,说是位高权重毫不为过。在权衡轻重之前,先明白自己效忠的是皇上,还是大燕。”
“皇上?大燕?”有何不同?
“自己去领悟,老夫也是花了许多年方悟出个中端倪,也因之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走过数十载的宦海沉浮。”年轻人,给你一个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建议,请绞尽脑汁自寻烦恼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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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晗作别商相回府,方踏进门槛,一场经他预言中的雨即已来临。他置身书房,尚未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博学广记天文地理亦囊括其中,管事司晋报入,将一张邀帖递上,竟是来自魏藉寿宴的邀请。
“魏家怎么想到邀请我?”他一只手无聊托颚,另手的两指夹着那张物什甩来甩去,“不会是想在宴上给本官一杯毒酒早早毒死了省事罢?”